不多时,那服务生端着个托盘经过苗婷身边,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苗婷倒去,然而预想中的酒杯砸到女人身上酒水泼她一身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只见电光火石间女人一手架住了服务生倒下的肩膀一手撑住托盘,两只高脚鸡尾酒杯只在托盘中轻轻晃荡一下,稳稳立住了,酒水半点都没洒出来。
以吧台为中心,凡是看见这一幕的人纷纷鼓掌叫好,原本有些存了强硬心思的男人更是讪讪止住了脚步,这姑娘非同一般的身手瞬间镇住了不少人。
服务生连连鞠躬道歉,女人却只是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一个幼儿园老师居然有这样的身手,”秦穹摸着下巴玩味地说道,他踢了踢程默言,“还有办法没?”
“这还用再试吗?”程默言白了秦穹一眼,瘸腿了二十年的女人怎么可能有这么一手,那动作看上去简单,但是一个年轻女子轻而易举撑住一个大男人往下滑倒的身体,还有托住托盘时那眼明手快的利索劲儿,分明就是个练家子。
“这是两个人长一样呢,还是”秦朗和其他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一个念头同时浮现在几人脑海:鬼上身。
这时酒吧里的气氛陡然热闹起来,三人同时往声源处看去,只见苗婷不知何时走进了吧台里,雪克壶放在一边,纤手在桌上轻轻一拍,冰块碗里的冰块便自动飞进了雪克壶里。
她用四根手指夹着三瓶不同品种的酒,三个瓶子最大的700毫升,最小的200毫升,在空中如同飞轮一般打着转,女人单手接住一只瓶子,用瓶口轻轻一顶落下的另外两个瓶子,离得近的人甚至能听到瓶身相撞的清脆响声,继而三只瓶子又开始新一轮飞转。
而女人的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在操作台上流利地挑了一个黄色柠檬,切成等分的四瓣,她一口叼住一瓣,一手挤开两瓣柠檬汁滴进雪克杯里,最后一瓣浇上酒精,用打火机点燃,正好飞转的三瓶酒又落下来,被她一一用手指夹住,再注入适量的酒进雪克杯,盖上杯盖,双手匀速摇晃,最后将酒液缓缓倒进早就准备好的高脚杯里,放上之前被烤干的柠檬片。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说不出的赏心悦目,吧台被围得水泄不通,口哨声几乎震耳欲聋。
女人挑出一根吸管插上,单手托着下巴露出疑惑的表情,忽然她眼睛一亮,打了个响指,一枝鲜艳欲滴的红色花朵瞬间拈在她指尖,把花枝放进酒杯里,看着清透的酒液和鲜花交相辉映,女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有男人伸手想触摸酒杯,被女人一只手指抵住手掌,她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堪称风华绝代的笑容,在那男人晕乎乎的眼光中,她把酒杯放上托盘,单手托着离开吧台,向秦穹等人的座位摇曳而来。
除了秦穹等人,这卡座上还有不少其他的朋友,个个都愕然地看着这个引得全酒吧瞩目的女人款款走到方景行面前,微弯下腰,这个动作让她雪白的胸脯毫无遮掩袒露在方景行面前,霎时激起周边无数人倒抽冷气的声音。
她笑意盈盈地望着方景行,在全酒吧男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下,女人凑近了方景行耳边,轻启朱唇,声音娇媚婉转:“久违了,皇帝陛下。”
方景行脑子里面一声轰响,此时只有一个想法:这他妈又是哪个妃子过来讨债了?
说时迟那时快,秦朗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向苗婷丢过去,女人刹那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动弹不得,她惊骇地看着秦朗,仿佛怎么也没想到秦朗能一言不合就丢出这样的东西来。
方景行愣了愣,要不是人多,简直想拍手给秦朗叫个好。
秦朗给秦穹使了个眼色,秦穹二话不说把女人扛起来,在无数双或惊愕呆滞或鄙视嫉恨的目光中和秦朗走出酒吧,至于善后的工作,当然留给一脸懵逼的程默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