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沚顿了下,轻轻开口,“为什么。”
时涧深吸了两口气,忍不住掉了眼泪。他将脑袋埋在温沚的后背,吸了吸鼻涕。
“因为……没能早点遇到你,好可惜哦……”
“我还没有看过十几岁的你,没有看过你的二十岁,好可惜哦。”
“如果……如果早点见到你就好了……”
这一刻的温沚无法再向前迈出一步,他觉得胸腔里那颗心酥酥麻麻得疼。那种疼从心脏蔓延到发丝和脚底,是他无法忽略的存在。
温沚缓缓闭上眼,重新迈出脚。
黑夜中没人看到他轻轻笑了。
“我的小狐狸,我比你还要遗憾。”
“如果可以,真想早点找到你。”
温沚说了什么,时涧没有听到,他已经在温沚的脊背上沉沉睡去。
只是睡着之前,他好像听到了那人的叹息,又好像听到了那人的耳语。
像春风一样和煦,像秋雨一样温柔。
时涧的酒量不行,喝了酒以后总是后劲大,这场醉酒让他睡了整整一天。
时涧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没看到身边有人,心里有点儿不高兴,嘟囔着嘴从床上爬了下来,鞋都没穿就往外走。
一走出房间,时涧便听到了楼下吵吵嚷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