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先生同老宅里的人关系好,也是因为在乎您。如果一开始打定主意会走,也就不会在这里浪费感情了。”
杜禾的话让温沚一顿,他侧过头看疑惑得看着杜禾,像个未经世事的孩子一样单纯。
“真的?”
杜禾抿了抿唇,忍着笑意点头。
“真的。”
“所以时先生一直很在乎您。只是您以前都没有发现。”
温沚的眉眼间缓缓浮起笑意,他舔了舔唇角,笑得很是腼腆。
“好在现在还不太晚。”
温沚进屋后,老宅里的佣人也都走得差不多了。他们虽然喜欢时涧,但还是很怕温沚的,只有钱伯留了下来,招呼厨房把饭菜又热了一遍。
时涧的确是饿狠了,虽然从医院出发前吃了点东西,但在医院里他胃口不好没吃多少,这会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饭菜一端上来便忙不迭地得捧着碗吃了起来。
“这是风雨楼的吧?真好吃!”
温沚走过去替他倒了杯水,“慢点,没人跟你抢。”
时涧哪儿得空理他,光顾着一个劲得吃着。瞧着他这狼吞虎咽的模样,温沚忍不住笑了出声,他又拿了一只碗替时涧盛了碗汤递过去,“喝点汤暖暖。”
他递过来那只碗时,时涧才看到他手上的手套,这手套他好像今天一天都没摘过。
时涧忍不住抬头又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但到底没说出口。
饭后杜禾从公司拿了文件过来让温沚签字,温沚便都挪到书房去处理了。
时涧躺在床上还在想温沚的手套,从自己醒过来好像就看到他戴着手套了,时涧隐隐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不过也没问他,因为时涧知道,他既然想瞒着,那肯定就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