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叫我等多久。”
“你可真是机灵,这么一趟,倒把你跟别人逃跑的事撇得干干净净,如今倒是我的错了。”
温沚说着,轻笑出声,眉眼间却一片荒芜。
“也罢,也罢,算我错了,惩罚惩罚也差不多了。”
“你该起来了。”
床上的人没有丝毫动静,他安宁得睡着,并不知道床前的人为了他做出了怎样的牺牲,也并没有看到身边的人一双好看又薄情的眼中难得的恳请与深情、
温沚深深得看着他,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他哪怕一个眨眼的回应。
最终他只能无力得叹气,靠在时涧手边,眼眶发酸。
杜禾站在病房外,透过病房门上的那块玻璃朝里看,见温沚静静守着时涧,他忍不住抹了把眼泪。
能让温沚豁出命也要保护的人,大抵从过去到未来,只会有时涧这一个人了。
杜禾到如今仍有些想不明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时涧在温沚的心里已经如此重要了呢?他明明是个难以容忍任何背叛的人,如今却能为了保护时涧而不顾自己的安危。
又或者,在这四年的每一天里,那份爱意早已融进骨血,就连温沚自己都不知道。
白知山找过来时,温沚已经在病房里守了一整个晚上。
杜禾想劝他睡一会儿,但他却不敢闭眼。
杜禾知道,温沚现在太害怕了。害怕失去时涧。
温沚不眠不休,就连饭也吃不下多少,公司的电话来了几十遍他都不闻不问。杜禾也没再说什么,他知道只要时涧不醒,温沚的魂就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