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沚的字迹同他这个人一样,看上去就如此冷漠薄情。元风秋没有想过自己和温沚会走到今天的地步。他原以为自己会永远站在他身边,却不曾想有一天自己成了他的敌人。
元风秋已经做好了与他站在对立面的准备,他知道自己和苏梨或许都没办法改变时涧在温沚心中的地位,但他还是想孤注一掷一回。
他只是不甘。不甘心温沚真的从未对自己动心。
时涧晚上有补拍的镜头,忙完了回房间时已经十一点多了。
白知山是同他一道回来的,一路上都是他在说话,时涧倒不常开口,不过白知山也不觉得扫兴,脾气很好。
听着白知山清泉般动听的声音,时涧不大明亮的心情也渐渐开朗起来。
“有一个人去看电影,买了票之后,走进电影院。过了一会,又走出来买了张票,再进电影院,售票员就问他为什么总是买票,你知道他怎么说吗?”白知山说着便凑过来,离时涧很近,叫他有些紧张。
时涧往旁边缩了缩,摇头。
白知山就猜到他不知道,瞬间得意起来,脸上扬起了灿烂的笑。
“那人生气的说:‘我怎么知道,每次我一走进电影院,就有一个混蛋把我的票撕掉。’是不是很好笑!”
白知山仰头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时涧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笑话太好笑,还是他笑起来太好看,时涧也没忍住笑了起来。
“太冷了吧。”
见他笑了,白知山这才舒了口气。他将手里攥了很久的话剧门票递给他,“你还是笑起来更可爱。”
“这是明天晚上的话剧,你之前不是说想找戴老师进修表演吗,这部话剧是戴老师指导的,明天他也会去。”
时涧很是意外得看他,“你怎么知道……”
白知山伸出食指轻轻靠在嘴唇上,眯起眼轻轻笑着,“嘘。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