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苏梨时,他们都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虽然过去了十多年,但苏梨的样貌与年轻时没有太大不同,那头齐肩卷发多了些风情,此刻看着他倚靠在温沚身上笑得像个孩子,卢山月和许栖舟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苏梨靠在温沚身上喝着酒,自在又悠闲,倒是温沚,看起来有些僵硬。
卢山月突然想起了温沚养在身边的时涧,忍不住多看了苏梨两眼。
“阿梨,你……这些年去哪儿了?”
苏梨嘴角的笑僵了下,随即恢复过来。
“还能去哪儿,就这里跑跑那里转转。你知道的,我总得跟在老师后面,这些年倒是开了不少画展。”
卢山月接不下去他的话,因为他没能从苏梨看中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愧疚。
好像当年他撇下温沚独自离开,好像他当年把他们三人留在流言的漩涡中任他们被吞噬,根本只是他人生中一件不足为提的小事罢了。
想到那几年温沚常常醉酒的模样,卢山月叹了口气,闷声喝着酒。
许栖舟也没说话。虽然苏梨和温沚都是他的朋友,但当年他的不告而别确实伤害了很多人,尤其是温沚。
许栖舟甚至都无法相信今天的温沚能这样安然得坐在他身边。
如果是自己,断断做不到。
许栖舟本不愿见苏梨,他太过心狠,和自己三观不和,无奈卢山月要来,他只好来看一眼。
如今见了,他便不想再留,和温沚打了声招呼就要走。
“小舟,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许栖舟的背影僵了下,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