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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心中也只有天下吗?”陆饮霜看着他,鬼使神差地反问了一句,“你既然重视他,与其等他死后再妄想布阵复生,何不早些醒悟,放弃权力深山退隐。”

慕容逸沉默了半晌,好笑地问陆饮霜:“我知道你为了救那个年轻人,不惜以身犯险闯入道武秘境,那你如此重视他,会为了他放弃帝尊之位吗?”

“临渊宫为沉沦境之首,自当担起护守四方之责,本座舍不下的非是权力而是责任,但你手握生杀予夺的大权却是为满足一己私欲,非要和本座类比未免强词夺理了。”陆饮霜顿了顿,又勾起一抹笑意,“反正都是私心,你放弃哪个不一样?何至于沦落到一无所得。”

“冠冕堂皇。”慕容逸冷下脸色,“不过有一点你错了,我并非一无所得。”

……

谢桥和沈萍风坐在飞露背上,夜色已深,一行人刚离开沧渺宫的内部传送阵就马不停蹄赶往流芳主人所指的方位。

众人连续用传送阵辗转了数座主城才到蔚海,精神不免有些负担,但此时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谢桥握着刀反复擦拭,良久才收回去,看着自己掌心的伤。

“我这里有药,帮你擦一下吧。”沈萍风拿出个瓷瓶建议道。

“这份痛苦才能提醒我放走仇人的屈辱。”谢桥攥了下手,单片镜映着眼中红光。

沈萍风:“……”可您也不健忘啊。

沈萍风拽过他的手腕随口编道:“我前段时间钻研了手相卜算的技巧,伤成这样我看不见。”

“能算什么?”谢桥斜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