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忱伸手按在画轴上闭目感应,片刻之后神色凝重:“不是失效,是被另一股灵力强行转移,凌旭辉周围应有隔绝空间的结界,导致无法将位置传回。”
陆饮霜总结道:“凌山海故意以凌府作为中转,怕我们追踪凌旭辉的位置,真正的见面地点是在别处。”
三人不约而同的沉默半晌,陆饮霜率先开口:“大意了。”
常靖玉问:“怎么办?”
陆饮霜抬起食指敲了敲桌面,然后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罗盘,又把两枚令箭交给常靖玉和夜忱:“我们第一次对上凌山海时,他在城外设了流星谱中的困阵,如果这次他想隐藏自己的行踪,很可能也会动用流星谱。”
“前辈的罗盘莫非能追踪流星谱的阵法气息?”常靖玉稍稍松了口气问道。
“没那么精确,本来只对魔修有用,流星谱虽是魔修秘籍,但在凌山海手中已经有所不同,尽量尝试吧。”陆饮霜在抬指在罗盘底下敲了敲,贯入一丝灵力递给夜忱,“令箭用法你们自己看,分头行动,随时联络。”
“是,属下告退。”夜忱不再耽搁,拿着罗盘的手不自觉的捏紧。
陆饮霜沉着脸站在窗口,常靖玉犹豫一瞬,还是出声安慰他:“前辈无需自责,百密终有一疏。”
“多言无益,补救为先。”陆饮霜冷声道,“流星谱的阵法大多需要开阔地带,随我去北海岸。”
……
连续不断的细碎声响从远方传来,风像泥土和海盐的混合物,凌旭辉觉得熟悉,发昏的头脑中一遍遍闪过幼年的画面。
那时凌山海牵着展烟的手谈笑自如,他在海滩潮湿的沙子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跋涉,想追上他的爹娘,这时展烟就会停下来等他,把他抱起来,无奈地笑着拍去他衣摆上的沙子。
“你这孩子,怎么老不听话,是不是又任性把先生气跑了?”
“哈,小孩子嘛,贪玩是天性。”
“你就会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