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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霆岛的人坐不住了吗?”常靖玉见状不安地握住了腰间剑柄。

“只是个探听情况的。”陆饮霜不慌不忙的说,他身姿笔挺一尘不染,仿佛这场战斗对他毫无影响,“带进去。”

常靖玉拖着半昏迷的男人回了木屋,前脚才把门关好,身后的陆饮霜就向他倒了过来。

“……前辈,你又受伤了吗?”常靖玉的心口砰的一声,陆饮霜发间的冷意近在咫尺,脸色煞白,扇动的纤长睫毛上都凝了层冰粒,眼尾却因气血翻涌隐隐透出薄红。

“无碍。”陆饮霜单手压住常靖玉的肩膀,觉得这个又字让人无语,执着地重新站直了,手指往下一探,顺势从常靖玉的衣裳里摸出了镜花水月。

常靖玉感觉那股凉气似乎穿过里衣直接印在身上,他反射性的按了下前襟,耳朵烧得发烫。

“收拾东西,从后门走。”陆饮霜低声说。

常靖玉摸了摸耳垂,问道:“这个人怎么办?”

“当然是留给追兵一个惊喜。”陆饮霜舔了下干燥的唇,随意扫了眼常靖玉,“脸红什么,怕了?”

常靖玉:“……怕也不能是红啊。”

常靖玉幽幽叹了口气,过去把桌上剩的惊霆岛法宝和卷轴收回来,陆饮霜在正厅转了转,打开一面柜子,在柜底贴了两张符篆,又把身受重伤的男人拖进去,只留一片衣角像不经意似的露在外面关上了门。

……

夜里的永和村万籁俱寂,人影在月色下拖的老长。

常靖玉和陆饮霜不紧不慢的顺着路走,脚步声在死气沉沉的村子里格外刺耳,他们带着的古镜正泛起细微的光。

陆饮霜放轻了嗓音道:“很快就要走出永和村范围了,惊霆岛的人是不想在村内动手吗?”

常靖玉背着手,少年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何处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