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多都能说成七点多,能耐啊。”
“定是老眼昏花看错了。”
早晨刷牙时他迷瞪着问温生羲“几点了”,温生羲跟他说七点,等他慌张地收拾完坐上车,看见手机屏幕上清楚地显示六点三十分时,他差点没气岔气。
由于温生羲谎报时间,周望舒被送到学校时,刚过七点二十五。
温生羲没有回,应该是还在开车。
周望舒嗷呜一声,委委屈屈地缩着脑袋一点一点地继续盯着聊天界面,他是不是有点作?
这个字在脑海里跳出来时,他整个人一哆嗦。
a大跟清仁医院不顺路,一个在城东郊,一个在城西,温生羲家位于它们之间,就等于温生羲要送他的话,就得多绕一圈,早点起床送他本来就是对的。
周望舒轻叹气,脑袋窝倚在抱着的外套里拱了又拱。
“嘿阿望!”沈知熠来了,他从教室后门进来,一打眼就瞧见了坐在最后一排缩成一坨的周望舒,“怎么坐这儿啊!”
他们的老位置不是前面一排吗?
周望舒不想搭理他,换了一个方向,面朝墙继续趴着。
穆勒是看见前面坐着的那位姑娘的,他拽住沈知熠衣服让他快点坐下。
“你拽我干嘛。”沈知熠不明所以地嚷嚷。
穆勒扶额,没眼看,直对他使眼色。
沈知熠后知后觉地看过去,这姑娘怎么坐了这位置,周望舒不是发消息说他到了,老位置吗。
“沈知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