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荒唐记忆迅速回笼,包括半夜他耍赖皮睡过去让温生羲帮他清洗身子的事也记起来了。
温生羲饶有兴致地看着挺直背装模作样伸着懒腰趿着拖鞋走进浴室的人,那背影怎么看都像是在逃离“犯罪现场”。
周望舒咬着牙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指尖沾了水去压后面睡翘起来了的发尾,却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温生羲。”他嘴里含着口沫开口叫人。
好半会,温生羲才出现在门口。
“怎么。”小孩已经刷完牙,整个人凑到镜子前面,偏着脸在跟头发奋战。
“头发翘了。”周望舒捏着发尾道。
“那就扎起来不要披着。”温生羲说。
周望舒扭头,蹙眉,“我不想扎。”
这话说得像个神经病在无理取闹样。
温生羲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耐着性子,“那你要怎样。”
不是你想,是你要怎样。
周望舒噎声,他还真没想好要怎么办。
“早饭想吃什么。”温生羲收拾好出来时,看见周望舒扣着卫衣帽坐在沙发上发呆。
“不吃。”
小孩显然还在为头发的事不高兴。
温生羲挑眉,虽然他还是不能理解头发翘了为什么会这样,“行,那就走吧,送你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