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是周望舒看着温生羲。
温生羲看着周望舒。
像是刚从哪个正式的饭局赶过来的,黑色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白衬衫下摆已经被放出来,松垮地衬着他的身形,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是安全的保险颗数,衣袖挽了一小截,看不出袖扣颜色,应该就是纯白色。被黑色西裤勾勒得笔直。
很欲,配上那张沾染了烟火气息的较之先前生动不少的脸,周望舒觉得又很撩。
他张了张嘴想喊温生羲的名字,又跨步想穿过马路,却被温生羲温柔地抬手制止了。
在周望舒看来是温柔至极的。
那抹了发胶打理得规整的头发现在已经散乱不成型,柔柔地垂在那饱满的额头上,眼里有光,看见他就浅淡地弯了下眼角,眉目舒缓,嘴角微微上扬。
周望舒觉得新奇,夜晚大街上的温生羲并没有初见的清冷矜贵。
“你怎么来了。”周望舒说。
温生羲挑眉,看着眼前穿得规矩戴着眼镜的小孩,一字一顿道,“难道不是你给我发消息邀请我的吗?”
他边说边不着痕迹地拉近两人的距离,鼻尖就快要凑上周望舒的眼睛。
“…我”周望舒揉搓着后脑勺,咬牙蹦出一句,“过时不候。”
温生羲拉下他手,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周望舒不解。
“我以为你在等我。”温生羲说。
你站在马路边,不看过往的车,低着头,我以为你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