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告诉理查德的？

组织遭受了一次巨大的打击，损失严重。比起计划的失败, 却是另一件事给组织带来了更大的损害。

因为有人泄密, 组织内部的人互相怀疑起了对方。原本就不是很融洽的气氛，变得更加僵硬。

互相敌视，互相猜忌, 互相怀疑对方就是那个向理查德六世告密的内奸。

要恢复元气, 不那么容易。

理查德六世得到消息, 提前剿灭了血猎发起的一次攻击。原本是应该高兴的, 但理查德六世并没有多少高兴的样子。

消息是真的。艾斯传过来的消息没有造假, 那么……理查德六世眯着眼睛看着他眼前的众人。

这些人有些是从他还未起来时就跟着他的老部下, 有些是白枭离开选择向他屈服的旧下属, 还有一些是理查德六世从地牢下救出来的血族贵族。

这些贵族算起来也是理查德六世的长辈了。都是莱诺时代就已经位高权重的贵族, 只是败在白枭手中，被关了数百年。

要是闻聆在场, 准能认出其中几人，就是他曾经请吃过一顿猪血汤的几个血族。其中隐隐为他们小团体老大的叫奥尼拉，而那个邪里邪气曾逗弄过闻聆的家伙的则叫佩格。

这些人各自为政，分成数个势力小团体。彼此间相互仇视，互相都看不上眼。

在这三股势力当中，理查德六世自然最信赖他原本带出来的亲信，接着则是地牢里救出来这些前辈。他认为这些血族被白枭关在地牢里关了数百年, 必定对白枭存在着极深的仇恨，和他同仇敌忾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

而最不被信任的则是原本在白枭手底下做事的旧臣。这些老部下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很尴尬。

不屈服于理查德六世他们没有好果子吃，再说白枭都已经倒台，他们也实在和白枭没有过多的情分，难道还要为白枭“守孝”吗？选择投降实在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但再合情合理也改变不了他们原本是白枭旧部的事实。

理查德六世并不完全相信他们，时时刻刻都在防备他们，这一点儿，每个人都能感觉到。

他们也是有苦说不出，谁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