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就不好奇,我为何而笑么?”笑了半天也不见顾淮笙有点反应,那人终于停了下来,幽幽问道。
“高兴了便笑,有何好奇的?”顾淮笙喝茶的动作微顿,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其实已经隐隐有了猜测,正因如此,他对那人面纱下的容貌愈发好奇了,然而面上却不露分毫,端的是稳如老狗。
“顾大人。”两人一番较量下来,便是常朔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道:“这是赵九爷,便是奴才先前提到的贵人了。”
姓赵……
这姓氏,顾淮笙敏锐的闪了闪眸,方放下茶盏抬起头来,却是揣着玲珑心思装糊涂,拱手作揖:“原来是赵九爷,幸会幸会。”
他这话一出,赵九爷抓着扶手的手便是用力一抠,好一会儿才卸下劲道。
“顾大人……”赵九爷深吸口气,再开口,便是隔着面纱都能听到咬牙切齿:“你知道自己这性子,很讨厌么?”
“我又不是真金白银,还能人见人爱么?”顾淮笙笑的欠抽,眸底却矍着精光:“有人喜欢,自然就有人讨厌,不过赵九爷会这么说,看来,是讨厌了。”
“油腔滑调。”终于,赵九爷忍不住斥了一句。
“彼此彼此。”顾淮笙站起身来:“己之坦诚,当换彼之坦诚,赵九爷自个儿就面纱覆面不露其容,说话更是拐弯抹角没有半点诚意,如此,又以何讨别人坦诚相待?我想,二位故意把顾某找来这里,应该也不是只为了这般不痛不痒话家常的吧,咱们有事说事,不是更好?常公公,你说呢?”
“你看过那幅画,就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常朔还没应话,赵九爷就抢过了话头:“既然如此,那就赵某来问好了,顾大人应该没仔细看吧,不妨转身好好细品,看看这幅画,到底有何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