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又病了?”顾淮准一看顾淮笙脸色就皱紧了眉头:“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那日自常宅回来就病了,一直不见好,前两日才好些。”赵越接过果壳儿递来的温水,喂顾淮笙喝下,见他不咳了,这才把杯子还给果壳儿:“原本想着这边热闹,带他过来休养几天,设知道一来就赶上这么热闹。”
“好了王爷,我没事。”被赵越这护短的劲头给搞的无奈,怕大家尴尬,顾淮笙赶紧伸手把人往身后扒拉:“就咳嗽几声,不打紧的。”
赵越……赵越绷着个脸没吭声,只关切地一下一下拍抚着顾淮笙的背给他顺气。
这是,还气上了?
顾淮准瞥了赵越一眼,也不禁有些无语,不过见对方这么在意顾淮笙,倒是欣慰多一些。
警告的瞪了顾淮阳一眼,顾淮准这才道:“扶他到屋里休息一会儿吧,这脸色也太难看了。”
“没那么娇气,就生了一场风寒而已,你们这搞的我好像得了不治之症似的。”顾淮笙摆手给拒绝了,就将话题绕回了顾淮阳头上:“淮阳到底犯什么事了?”
“你问他!”一提起这个,顾淮准刚消下去的火气又冒了出来。
“我……”顾淮阳被顾淮准瞪地一缩脖子,半晌才心虚低头,讷讷道:“我,我昨儿个喝醉了酒,糊里糊涂,不知道怎么,醒来就发现跟,跟乔仁义滚一起了,然后,他伤的挺严重的,就,都是血,我我我……我这不是怕他找我麻烦嘛,就想说,跑出去躲两天,等他气消了,风头过了再回来。”
“还气消了,人家乔家人都堵家门口了!”顾淮准恨铁不成钢,攥着马鞭的手又蠢蠢欲动想抽人:“惹祸事不想着怎么弥补解决,居然第一反应是逃跑,我们顾家儿郎顶天立地,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孬种!”
“这种事怎么弥补?他一个大男人,我还能娶了他不成?”顾淮阳也不想这样,可这问题根本无解,他又不喜欢男人,他能怎么着?鬼知道两个大男人喝个酒是咋滚一起的,他居然还把人给那啥了,真是……匪夷所思!
“等等……”这消息太过劲爆,把顾淮笙给惊一个趔趄,好悬被赵越给扶住了才没脚跟拌蒜出糗:“你们刚说什么?淮阳把谁给睡了?乔仁义?”早知乔仁义那点小九九的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事不简单。
“嗷,二哥你也想骂的话就骂吧。”顾淮阳耷拉着脑袋:“我也不想这么孬啊,可我有什么办法?我这还打算娶个美娇妻,三年抱俩,给咱们顾家开枝散叶呢,我我我……这要也跟你们一样,突然娶个男媳妇儿回来,算怎么回事啊?”
“你先别急。”顾淮笙跟赵越对视一眼,这才走到顾淮阳面前:“你俩谁约的谁喝酒?在哪喝?谁灌谁?”
“乔仁义找我的啊,就咱们戏园子对面那家酒楼,也没谁灌谁吧,就,咱俩不是聊戏嘛,这话一投机,聊的兴起,那就喝呗,然后就醉了。”顾淮阳踢了踢脚:“我都不知道咱俩是怎么转场去的楼子,还以为抱的姑娘呢,谁知道睁眼是个光溜溜满屁血的大男人,差点把我给吓死,二哥你是不知道,我感觉我这都被吓出心病来了,我这……”低头看了眼裆部,叹气:“恐怕没个半年,都恢复不了元气,提不起精神,你说,这惨的是他乔仁义一个吗?我这也惨好吧,这可是男人的耻辱,我,我找谁要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