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人,慎言!”洪大人话没说完,就被张大人给用力一拽,急哼哼的闭了嘴,张大人警告的瞥了他一眼,这才松开他,冲顾淮笙拱手一礼:“洪大人性子耿直,冲撞之处,还请顾大人莫怪……”
“洪大人也没说错。”顾淮笙邪魅一笑:“我与烎王早有婚约,说起来,也的确比诸位要亲近一些,只是国君一事并非儿戏,他若有意,自然不会拖着,迟迟没有后续,想必也自有考量,我倒觉得,诸位大人不用着急,时机到了,烎王自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眼下虽未定下,但有烎王代政,便乱不了。”
“可是……”
张大人下意识要反驳,但顾淮笙没给他机会:“况且,之前压积的各地灾情尚未妥善处理,灾民正饱受饥寒之苦,这时候登基确实不妥,诸位大人以为呢?”
“这……”
几人面面相觑,顾淮笙已然清浅一笑,转身离开了。等他们回过神,顾淮笙人已经上了马车。
车夫扭头看了一眼:“顾大人……”
“回宫。”顾淮笙坐下后,直接闭上了眼睛,然而刚闭上,他就猛地睁开了:“等等!”
顾淮笙撩开帘子探头张望,须臾皱眉坐了回去,迟疑着放下了帘子。
“顾大人?”车夫在外边根本不知道顾淮笙的动作,等了半天没下文还纳闷儿,不禁出声询问。
“无事。”顾淮笙放在膝盖的手握了握拳,面无表情:“走吧。”
马车摇摇晃晃驶离吏部,顾淮笙待有一段距离才再次撩起帘子转头张望,依旧什么也没看见,但他心里就是有一种强烈的感应……是那个人来了。
“来就来,躲躲藏藏做什么?”顾淮笙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正准备放下帘子,眼角余光却瞥到一片一闪而过的衣角,然而望过去,却依旧空无一人。
尽管如此,顾淮笙也确定,的确是他没错了。沉沉叹了口气,一瞬间,那心情又压抑起来。
“停车!”深吸一口气,顾淮笙突然喊停,都没等马车挺稳,就急切地跳了下去,循着衣角消失的方向飞跑过去。
顾淮笙跑了两个胡同都没见到人,就在他撑着膝盖沮丧地想放弃时,身后却响起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