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赵邑耳里,气的他一口鲜血喷出来,人就昏倒在了金銮殿上,自此卧榻不起。
赵邑这病来的莫名,发的突然,等他意识到不对,早已没了机会深究,且不说每天昏迷比清醒的时间多,便是醒着,也是势去人凉,身边除了福安那个小太监,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活着已是苟延残喘,更遑论别的。
“……该死,该死的……贱人!”
福安正在倒水,听到动静忙跑到床前,倾身去听,却只听到一串呵呵气音。
“皇上,您有何吩咐?”福安半天也没听明白,便恭敬问道。
赵邑闭了闭眼,放弃了。
福安正要再问,就听闻一阵脚步声传来,转身便见麻朵一身华丽的走了进来。
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赵邑看到她,突然就激动挣扎起来,一双凹陷的眼睛瞪如铜铃,煞是吓人。
麻朵瞥一眼杵在床前手足无措的福安,面无表情地抬了抬手:“出去。”
福安虽然怕,但对赵邑的忠心还是促使他硬着头皮留了下来,只是低头佝腰,没敢看麻朵。
麻朵勾勾嘴角,也不在意,走到床前坐了下来,伸手温柔轻抚赵邑蜡黄消瘦的脸庞。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虽无名分,却有夫妻之实,我原本想给你个痛快的,可他不愿意。”麻朵撩了撩垂落的发丝,笑容清清淡淡看不出喜怒哀乐:“他要你苟活,我便只能让你活着,你也别怨我,若非……我也是不愿的。”
意识到麻朵话里有话,赵邑眼睛一眯,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奈何却只有气音,只能从唇动隐约能看出来他在说什么。
麻朵看出来了,却没有回应的心思,自衣袖里掏出一粒红色药丸,掐开赵邑的腮帮,就给强行喂了进去,赵邑想吐,却被下巴一抬,直接吞咽了下去。
“毒妇!”赵邑一张蜡黄的脸顿时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来:“毒妇!”
麻朵笑了笑,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