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顾淮笙拉着赵越转身就走:“你都说是童言无忌了,二哥跟你二哥夫不会跟你计较的!”
“我怎么觉着你这话不大对劲啊?”顾淮阳赶紧转身问。
“自个儿琢磨去吧,小孩儿!”顾淮笙喊完看着赵越笑起来,走出老远,都依稀能听见他那爽朗不羁的笑声。
元伯收回远眺的视线,叹了口气:“难得见笙少爷这么高兴,他已经很久没这么笑过了。”
顾淮阳听到元伯的感慨,下意识地转头看了过去。
“笙少爷自从上次重伤醒来,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元伯摇摇头:“郁郁寡欢,也就追着烎王那股劲头作天作地闹腾的厉害,别看他整天笑眯眯的好像没心没肺,实际上揣着心结呢!”
顾淮笙帮赵邑挡剑受伤的事,顾淮阳倒是知道,不过了解不深,如今听到元伯这么说,便挑了眉头:“心结?”
“是啊。”元伯叹道:“希望烎王能助他解开这心结吧。”
“你是怎么看出来他有心结的?”顾淮阳仔细回想跟顾淮笙相处的细节,并不觉得他像是有心结的样子,倒是对赵越这个烎王执念很深是事实。
“笙少爷每次醉酒,都会昏迷说胡话,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就跟害病一样,嘴里啊也一直喊着疼,可不管是民间大夫还是宫里太医,看过后都查不出病因,后来严太医提过一嘴,说心病之症亦是如此。”元伯说着自己就陷入了沉思,嘴里却还在叨咕着:“可这笙少爷好好的怎么会得这种心病?就算是给三皇子挡剑那次也不至于啊?他可不是那种娇气的人,还真是奇怪。”
听元伯这么一叨咕,顾淮阳也觉得奇怪:“那烎王知道这个吗?”
“应该是知道的。”元伯道:“烎王一直在限制大人喝酒,就算他馋得厉害,也就准他一两口尝个味儿,就这个,笙少爷可是不满的很呢,不过没有办法,那几次烎王也是在的,可是跟大家一样,被吓的厉害。”
顾淮阳眉心狠狠皱了起来:“我竟一点没看出来,二哥他……”
“这哪能怪您呐?”元伯忙安慰道:“笙少爷那个人,您又不是不知道,他若不想让人看出来,那是一点苗头也不会露的,若不是几次醉酒折腾的厉害,咱们也一样蒙在鼓里呢!”
元伯说完,摇摇头带着不知在想什么都果壳儿离开了,留下顾淮阳一个人,在那里望着顾淮笙他们离开的方向站了很久,待闻蝉鸣回神,这才转身朝顾淮准的院子走去。
原本这一路奔波,顾淮阳是不打算去打扰顾淮准休息的,但现在,他想去聊聊,有关顾淮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