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捡的功劳。”顾淮笙挑眉。
“没错。”赵越倒了杯水递给顾淮笙,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如此,东宫一方得势,赵邑陡转劣势,这风向又该变了。”
“皇上是因为赵宥,所以才留下赵邑,没有深究?”顾淮笙喝了口水,捏块点心喂赵越。
赵越张嘴咬住,咽下后才点头:“东宫势大,必然打破固有平衡,而一方势大,是当权者不愿看到的,这种潜在威胁,哪怕太子是他看重的储君人选,亦不会允许其存在,想要权衡,自然还得留着赵邑,更何况,还有我这个心腹大患。”
“确实如此。”顾淮笙赞同附和,不过随即便得意笑了:“他估计做梦都想尽快除掉你,甚至不惜背负骂名,只是出了赵宥这个变故,才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可若赵宥当真联手苗疆起反,届时让你率兵出征,就等于下次将兵权移交你手,在这种紧要关头,他必然不会放心,最好就是让太子随行,可同样,若生变数,太子可谓鞭长莫及,眼下局势他自己的身体,他心里有数,所以,肯定左右为难。”
“嗯。”赵越喝了口水放下杯子:“所以,我们也得做两手准备,赶往苗疆少说要一个月,赵宥起反没那么快,这段时间,正好够咱们准备。”
“我赌,太子不会随行。”顾淮笙慵懒往车壁一靠,挑眉笑间,一如狡狐:“太子也不会有这个机会。”
赵越静静地看着顾淮笙眉眼间不经意流露出的自信张扬,只觉心头激荡的厉害,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把人拉进怀里,扣脑勺狠狠吻了一通。
这还是赵越第一次情绪外放这么彻底,顾淮笙只是一瞬的惊讶,就热情回应起来。毕竟木头难得开窍,必须不能错过点火机会,得推动一把,让其熊熊燃烧起来!
而撩骚的结果就是,关键时刻被赵越气急败坏地推开。赵越难受不说,他自个儿也憋的厉害。
“你身体不好,以后……别撩拨我。”赵越急喘口气,坐得离顾淮笙远了一些。
“王爷这是倒打一耙啊!”顾淮笙倒是没动,红着脸似笑非笑的凤眼斜睨:“臣可记着,是您先动的手,不带这么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
赵越被噎了下,但更多却是无语:“就你这……遣词用句的水准,当年春闱作弊了吧?”
“净瞎说,我顾淮笙那是需要作弊的人么?”顾淮笙撇嘴:“我那春闱科考都没下真功夫呢,不然就没状元榜眼探花三科的事了。”
许久没见到顾淮笙这股年少轻狂的嘚瑟劲儿了,今儿难得一见,赵越深感久违的同时,不禁嘴角勾挑笑了起来。
“笑什么?”顾淮笙却给误会了:“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