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宅子也太荒了点,瞧瞧这杂草丛生的,不会有蛇吧?”路径都被及膝的杂草给挡了,三人走路都得扒拉着走,顾淮笙旁的倒是没觉得什么,就是一阵阵头皮发紧,担心会踩到蛇,他个吃雷的胆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那玩意儿。
“我可以背你。”赵越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
这还有第三人在呢,他个大男人被人背着能看?
顾淮笙撇撇嘴没搭理,自己扒拉着小心翼翼往前走。
乔仁义走在最后,愣是觉得自己很多余。不过这路的确挺不好走的,不止顾淮笙走的小心翼翼,他自个儿也是扒拉着走。
好在没有多远,穿过去的庭院还是拾掇的挺整洁的。
三人走到堂屋门前,赵越推门而进,还得自己掌灯。
顾淮笙弯腰掸掸衣服上的草穗,左右转头看看,这才跟乔仁义紧随赵越其后进屋。
“不是我说,你这宅子这么荒置着,意义何在?”顾淮笙走到一张椅子前,伸手摸了摸,就摸到一手灰,顿时给无语的。
“这宅子原先是镖局,镖头跟我有些交情,当时他遇到点事情,急需出手换钱,我就顺手给盘下了。”赵越把油灯从灯架上端下来,端着去找了快抹布,正准备擦椅子,就被乔仁义抢了过去,麻利把桌椅上的灰尘都给擦了一遍。
赵越淡淡的瞥了乔仁义一眼,什么也没说,拉着顾淮笙就坐下了。
“乔兄别折腾了,快坐下说说。”顾淮笙看不得乔仁义一副被压榨的小可怜样,忙招呼人坐下:“你这么急,可是盐运这块出了问题?”
乔仁义闻言,果断抹布一扔,就跟着坐了下来:“不是,漕运改头换主后,咱们走盐不用跟盐运司直接撞上,除了依旧小心谨慎些,基本没什么问题,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偶然撞上的。”
“哦?”顾淮笙跟赵越对视一眼,结果转回头却没等到下文,反而乔仁义一脸卖关子的欠抽表情,他看的手痒,从袖子里摸出一颗花生米就扔了过去:“快说!”
赵越却莫名对那颗花生米感兴趣,扭头问:“你哪来的花生米?”
顾淮笙眨眼挑眉:“乔家宴席上顺的,我这还有,你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