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这般争锋相对为哪般?”顾淮笙收起笑脸:“臣好像没得罪过您吧?这真要说起来,也就是运气不好,给二皇子挡了一回剑而已。”
“你什么意思?”赵宥闻言,神色一下就阴沉下来。
顾淮笙却嘴角轻勾:“这就要看五皇子怎么理解了。”瞥了一眼依旧盯着自己不转眼的赵越,顾淮笙装模作样拱拱手:“臣该走了,就不打扰二位,告辞。”
“等等。”赵越却叫住了顾淮笙,顿了顿,一把扯下腰间的玉佩走到顾淮笙面前,看了他一眼,低头就扯掉顾淮笙那块,把自己的给系了上去:“这块雕工精致,出自名师之手,花里胡哨与你这身挺搭。”
赵越这一出,可谓是莫名至极,顾淮笙惊讶挑眉,赵宥却是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赵越。
“这是作何?”顾淮笙回过神来便笑了,只是笑容并不开心:“王爷这是在跟臣比阔气吗?准备以后看不顺眼就赠玉,是打算把您私藏的玉都转顾家来么?其实,大可不必如此。”
顾淮笙说着就要把玉扯下来,手刚碰到,就被赵越握住了手。
“戴着。”赵越面色沉敛,却霸道的很。
“凭什么?”顾淮笙也不是好惹的,当即就挑衅地挑眉看了过去。
三个字,问得赵越语塞。
原本再次冒头的希冀,便再对方的沉默里消磨殆尽,顾淮笙自嘲地笑了笑,毫不迟疑地扯掉玉佩还给赵越,转身便径自大步流星地离开。
本就烦闷的心情,因这一出愈发堵闷的慌。没有目的的闲逛晃荡着,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到了青云戏班门口。
来都来了,岂有过之的道理。
顾淮笙便拍了拍袍摆,提步进了大堂。这一次他没找顾淮阳,就是纯粹来听戏解闷儿的,不过当问的还是要问问的。
要了个楼上视野不错的雅间,顾淮笙冲台上正唱着戏的顾淮阳抬了抬下巴示意,便惬意的喝茶听戏起来。
哪怕一个人冷清了些,但闻楼下喧嚣,却也不觉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