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笙沉着脸不作声。
“上次你醺酒……”赵越想了好一会儿措辞,也没想好怎么说:“总之,别再喝酒了。”
听到这里,顾淮笙才反应过来,赵越是在关心自己:“王爷这是在关心我?”
赵越又成了锯嘴葫芦。
“既然不是,那我喝不喝酒,伤不伤身又与你何干?至于你砸我酒坛子?”顾淮笙刚平息下去的火气,又有些上头,忽然就觉得挺没意思,这人就这样子,早就知道的不是吗?
顾淮笙叹了口气,起身就准备走人。
“王爷既然无事,那就请回吧。”顾淮笙说完,也没见赵越有个反应,轻笑一声,果断朝山下走去。
看着顾淮笙渐行渐远的背影,赵越放下了筷子,直到人走到看不见,都没再动过筷吃一口。
云墨从亭子外走进来,看着赵越的脸色有些踟蹰,但还是上前道:“王爷既然关心顾大人,又为何不说清楚,这样王爷不痛快,顾大人心里也不痛快,何必呢?”
“葶香楼的事情都办妥了?”赵越却岔开了话题,也是难得一次对云墨的僭越失礼没有怪罪。
“都办妥了。”主子既然转开话题,云墨心里无奈也敢再多言,只得顺着接了下来:“老鸨龟公已经收押京兆尹大牢,其余姑娘小倌儿暂禁楼里都还安分,那个……那个盈盈姑娘……”
“嗯?”一听盈盈,赵越脸色又不好了:“怎么?”
“盈盈姑娘受了点伤,倒也安分,抚琴弄曲儿不吵不闹,就是太安分了些。”不怪云墨会这么觉得,实在跟楼里其他人比起来,盈盈淡定过了头,所谓反常即妖,自当谨慎。
“就这个?”赵越敛眸。
“是。”云墨点头。
“不用管。”赵越已经从顾淮笙那里知道了真相,虽然未细说分明,但大致还是能猜到,所以一听是因为这点,就摆了摆手:“让大家都撤了,老鸨龟公关两天打一顿就放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