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是顽石,有情无情,谁又说的准。”顾淮笙无视赵宥的明嘲暗讽,故意退后几步凑回去跟赵越肩并肩,拿肩膀撞一下再撞一下:“烎王,臣这话是也不是?”
赵越能理他就有鬼了,顾淮笙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这么说纯粹就是故意恶心赵宥而已。然而这次他却猜岔了,赵越不止理他,还一脸冷沉地拽了他胳膊就走。
“不是要去看那边的海棠树,废话连篇,到底还去不去了?”赵越凉飕飕地看了赵宥一眼。
“去去去,当然去。”顾淮笙被拽地一趔趄,还不忘回头冲赵宥挥手:“既然五皇子无心一道,那我们就先失陪啦!”
“顾大人跟烎王就当真是一道吗?”赵宥迎着赵越冷眼,似笑非笑:“顾大人为三哥能舍命相救,为烎王可有这等义气?”
闻言,顾淮笙还没什么,赵越脸色骤然就沉了下来,也不急着拉顾淮笙离开了,转身看向赵宥,目光锐利如锋。
“五皇子。”赵越声音不高不低,却气场慑人:“请你慎言。”
“我难道有说错?”既然话到这份上,赵宥也不端着了:“他顾淮笙可是为三哥挡一剑,去掉半条命,若非命大,坟头都长草了,如此忠义,烎王当真以为只是脑抽之举?我看是未必吧?”
“究竟如何,说来到底只是臣与烎王和三皇子之间的事,五皇子何以这般愤慨?”顾淮笙低头笑了笑,抬起头来,笑容尽收:“说白了,我们如何,又与你五皇子何干?五皇子如此愤慨,倒像是气怒臣不该为三皇子挡剑,以你我交情,您担心的肯定不是臣,那么,又是为什么呢?”
“顾淮笙,你什么意思?”赵宥眼眸一眯。
“什么意思,五皇子自行领会,臣就不多言了。”顾淮笙勾勾嘴角:“五皇子今日之言,只是在这里说说倒罢,若是被有心人听去,指不定怎么揣度生事呢,烎王劝五皇子慎言实乃好意,五皇子却这般曲解,着实让人寒心了些。”
顾淮笙一番话,半是敲打半是提醒,让赵宥犯浑的脑子瞬间清醒,回想自己说的那些话,面上虽然端着,实则却惊出一背心冷汗来,张了张嘴想要圆回来,然而那两人早已结伴离开。
“就五皇子这脑子,能活到今天,还真是不容易。”两人走出老远,顾淮笙才忍不住摇了摇头:“难怪你当时会选中他来做这一把借力打力的刀。”
赵越没接话茬,只是对着前方抬抬下巴:“到了。”
顾淮笙一下就被转移了注意力,跟着看了过去,随即脸上笑容绽开:“哎呀,结果了啊!”
“只能看不能吃。”赵越无语的瞥了顾淮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