侩子手虎目凶煞的看着他,没有作声,不动如山,只等午时三刻上官令下。
顾淮笙继续商量:“一会儿你砍利索点,争取一刀齐断,你看我这么英俊好看的脑袋,砍齐整点回头缝回去也好看些,要是一刀刀钝磨,皮开肉绽就太难看了,关键是痛啊,你说是吧?”
侩子手嘴角抽了抽,依旧没理。
顾淮笙碰了冷钉子也不在意,翻了个白眼,叹气抬头挺胸,重新挺腰跪地笔直。
行吧,痛就痛,反正也就这一回。
心里这么想着,脖子上却起了一圈鸡皮疙瘩,仿似隔着老远,都能感触到刀锋的阴煞寒气。
顾淮笙不怕死,就怕痛。平日里手指不小心扎破下都能痛到眼泪汪汪,更何况是人头落地大刀阔斧的来一砍。
闭眼深吸口气,睁眼就看到一身绛紫的赵越撩摆蹲在了面前。
赵越幽眸深邃,就那么半眯着眼看着顾淮笙,眸色沉不透光,却格外专注。
赵越:“顾淮笙,你可有话说?”
顾淮笙笑着,凤眸冶艳风流:“我输了。”
赵越皱眉看他不语。
顾淮笙依旧笑着:“殿下,奸臣好累,若有来生,我想做个闲人。”
赵越看着那人笑得恣意的脸,心头绞痛,狠狠拥住,他说:“好,来生便由我来护你,做个闲人,一世安好!”
赵越抱地很紧,松开的时候眼圈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