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拉,是吗?”
贺州去往帝都最快两小时达到,他似乎不想沉默地度过这段旅途,首先向花筝搭了话。
“领袖大人有什么指教?”
花筝的态度很恭敬。
“不,一个阶下囚有什么立场指教你呢?我只是有一些疑问。”
“您请说。”
“我想知道,你为何要忠于花原都?有一个人……侯赛因博士曾经和我聊过,你完全可以摆脱掉这种束缚,不是吗?”花原清对花筝的态度与儿子大相径庭,“或许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俩的相性更配一些呢?”
花筝轻笑了一声,“您是指在哪一方面?”
花原清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说起了这场战事。
“在你看来,这场战争的结果如何?”
“隐患未除,遗祸无穷。”
“那么你当时的建议是什么呢?”
这一回却是花筝沉默了片刻。
“要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速战速决,要么拖上一年半载,让三州在物资紧缺民心不稳的情况下应战。”
速战速决必然会对民众以及基础设施造成更大的损害,拖上一年半载则会使三州的人民陷入困境。
确实,在花筝看来,花原都花这么大的代价最后还是和花策所了交易,实在是得不偿失。
“看,这就是我们合得来的地方。我们都很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什么,都很清楚达成目的的过程中什么是可以放弃牺牲的。可是花原都他不行,不仅是他,还有花簇和花简,他们都不可能做得到。”
“和这一家子的人相处了那么久,你多少应该明白他们的本性。优柔寡断、瞻前顾后、沽名钓誉,这样的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花筝不置可否,“可如今失败的人是你。”
“这真的是我的失败吗?”花原清低低笑道,“就算是我的失败,那又真的是他们的胜利吗?如果不是有你,花原都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他们早已死一千次一万次了。”
“看来您对自己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十分得意。”
“有时候不入流的手段性价比最高,你难道不这样认为吗?”
“确实是这样,如果我一开始就以你为目标进行行动,很可能就没有后来的这些事了。”
花原清哈哈大笑,“我就知道,花原都一定没有接受你的建议吧?他想亲自审判我,天真又迂腐的家伙。”
他这句话说得竟有几分无奈,像是一位兄长遗憾弟弟的不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