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筝确实不在意她,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最直观的感受。没有更进一步的解释,也从未想过挽回,她只是忠实地执行着花原都的命令而已。而如今,当爱的谎言被戳穿,她也再不会为了维持这个假象而努力。
那从来能说会道,甜言蜜语的唇瓣如今见到她只会用虚伪得不能再虚伪的声音喊“王储殿下”,像是在嘲讽她的投入,亵渎她的爱情,鞭笞她的灵魂。
远离花筝是花簇如今唯一能想到的、保持情绪稳定的方法,她一定、也必须调整好自己,在下一次见面之前让自己摆脱这件事的影响——她不想连最后的体面都输掉。
“难以置信,你出现失误了!”弥新一边帮花筝做着包扎,一边幸灾乐祸地模仿对方的语气道,“哦,我从不出错,那是在普通人身上才会发生的事。”
花筝垂眸看着自己被绷带缠起的左手,脸上带着淡笑,“只是受伤而已,算什么失误?我只是以最小的代价获得了想要的成果,这一点轻伤比起可能会有的损失来说,很微不足道。”
“你就嘴硬吧,”弥新摇了摇手中的凝血喷雾,“反正你的任务中不受伤记录已经被打破了!怎么样,知道痛了吧?还不快点感谢我!”
“即便过了四年你还是这么幼稚,总在意这种方面。”花筝收回手,理了理制服,“不过让你失望了,我一点儿也不觉得痛。”
“哼!”
“好了,明天就要回国,晚上早点休息吧。”
四人小队这一次执行的是国际支援任务,和盛朝有千里之隔。
“你今天那么冒进不会是为了赶回去见你姐姐吧?”
花筝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弥新,“真奇怪,你好像一直对我和姐姐的关系很感兴趣,为什么?”
弥新愣了一下,白皙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哪、哪有什么为什么?只不过只有王储殿下治得了你这个臭屁的小鬼,我喜欢看你吃瘪不行啊!”
“哦?真的是这样吗?我还以为……”
“你你你、你以为什么!不要自作多情了,我才没有——”
花筝大笑出声,“你才没有什么?我想说的是以为你也看了那些无聊的同人文。”
如果热气能够具现化,弥新觉得自己的头顶一定正在喷岩浆。
“同人?我才不知道什么同……你是说你和王储殿下的同人?”
“不然呢?难道还有和别人的同人?”
弥新的羞恼彻底转成了恼怒,“当然没有!我才不看这种意·淫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我倒是不怎么介意。”花筝耸了耸肩,意味深长地道,“有一些还挺有趣的,推荐你看一看粉碎性骨折老师的那几篇。”
弥新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你竟然看自己和王储殿下的同人文?”
“这有哪里不对吗?”
不管怎么说都不对吧!虽然知道两人的感情很好,但好到能够去看这种东西的……难道不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