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筝轻轻扫了她一眼,而后对着花原都恭敬道:“好的,父亲。”
王储殿下因身体不适而提前离场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二王女也随同一块儿离开则更让人觉得遗憾。
“殿下,你没事吗?”花簇沉默了一路,一直到达寝宫脸色仍处于紧绷的状态,花筝面露担忧,语气关怀地问道,“陛下和你说了什么?”
花簇坐在床沿上,感受到身边花筝的气息,下意识地抬头望向了床尾正对的墙上挂着的那条赤红色马鞭。
那是花筝送她的第一件礼物,非常用心地亲手制作。她之前一直挂在书房,两人在一起后又挪到了卧室。
并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她只是想在花筝不在的时候看着它入睡而已。
花簇呆呆地看了一会儿,终究摇了摇头。
“我没事,可能有些累了。”
她怎么能仅仅因为这样一句话就对两人的感情产生动摇呢?不将生日礼物随身携带的理由要多少有多少,明明她之前从未纠结过这件事,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在意起来?
自己果然还是太过年轻了。
花筝轻轻揽过她的肩头,温声细语地道:“洗完澡我帮你做一下按摩,晚上就早点休息吧。”
花簇努力想要撇开脑海中花原都所说的那些话,结果却并不如人意——她需要什么事来分散注意力。
“……晚一些也可以的。”
“嗯?”
花筝从喉中发出低低的疑惑声,让花簇不禁有几分懊恼。她十分确信,对方不仅听到了,而且完全理解她的意思。
“怎么,是你累了吗?”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在她忐忑不安,羞恼混乱的时候,对方总还能保持最清醒的状态。
她偶尔会想,花筝和自己在一起真的能够感觉到快乐吗?
并不是有什么明确的征兆让她如此思考,更甚至可以说这个念头出现的时机总是很突兀。虽然她无法坦率地表达自己,但和花筝在一起确实让她感受到了很多不曾体会过的快乐。她希望对方也是如此,希望自己能成为她可以托付的人,也希望两人在不久以后可以成为真正的灵魂伴侣。
可是,那种偶尔出现的微妙违和感究竟是什么呢?父亲的话,真的只是为了挑拨离间吗?
花筝像是没预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噗嗤”笑出了声。
“我现在可是被称为最强哨兵,而且……你知道的,我从不会累。”
这是一句实话,花筝的强大从另一个侧面得到了良好的应证。如果双方不是同性的哨兵和向导,在完全不做避孕措施的情况下,她后面大概已经跟着一串小包子了。
但同性哨兵和向导的受孕率确实低下,这也是大多数哨向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极力避免如此配对的原因。
可对于花簇来说,子嗣其实并不那么重要。她愿意和花筝如此亲密,只是因为她……想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