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怎么理解。”
花簇自认已经足够主动,为什么对方还要问这样显而易见的问题呢?看自己一次次突破下限就那么有趣吗?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往自己希望的方向理解了,到时候你可不能后悔。”
自己都思考三年了,要后悔今天才不会来找她呢。
“你话怎么那么多?”
“毕竟,殿下您可是不理我三年多了呢。”
“唔……”这件事花簇毕竟理亏,心虚在所难免,可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一纠结就纠结了三年,时间过得未免也太快了一些,“所以我、我不是说要和你谈一谈吗?”
得亏她前不久鼓起勇气说了这件事,否则她连来抓人的立场都没有了。
“那看来是我没有理解您的意思。”
花筝的气息吹拂在耳边,声调带着明显的调侃。虽然当初就知道她心眼多,但现在显然比几年前更像个神棍了。
花簇有点不习惯她的这种改变,不自在道:“说话不准阴阳怪气,大、大人也是有大人的难处的……”
花筝低低笑出了声。
“我明白的,所以才没有追根究底。我只是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愿意回应我,又或者,是否永远也不会回应。”
这话实在说得太心酸了。
花簇心中升起爱怜之情,几乎完全忘记了刚刚对方的戏耍。
“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如果这个道歉是让塞壬帮我安抚的话,那我就不计较了。”
说到这个,花簇也想起来一件事。这三年多她一直没帮花筝进行过安抚,虽然有几次她起了心思,但看对方没有丝毫异样,又鼓不起勇气主动去说。
毕竟,从那之后让塞壬和海拉见面的意味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花簇抬脸看向她,焦急道:“你……不会一直都没让人安抚吧?”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花簇见她脸上还有刚才被掴掌的刺眼红印,却已经有心思用自己说过的话来调侃,一时不知道该心疼还是该生气。
“你怎么变得那么贫嘴?”
花筝没有开口,只是笑眯眯地望着她,像是在说,三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发生巨大的变化。
到底是心疼占了上风,花簇一边召唤出塞壬,一边伸手抚摸她脸上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