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牧府我们听从牧姑娘的吩咐。”十六可不知道这个问题里面有多少弯弯绕绕,直白的回答着。
“呵,你的意思是就算是牧轻尘让你们对我动手,你们也会听从了?”牧老爷的语气变得有些不善。
在牧家一向都是他什么就是什么,哪里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
“我相信牧姑娘不会这样做的。”十六说道,一定程度上默认了牧老爷刚才的话。
从某一个方面也说,十六也是有些憨憨了,对于这样明显带着恼怒的问话,一点都不知道回避。
但是作为内卫来说,她们这样的服从性又是必须的,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成为皇家手中的利剑。他们不需要分辨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只要不顾一切的执行主人的命令就好。
“好,好一个不会,你们走吧。”牧老爷气极反笑,看来女儿的翅膀确实是硬了不少,自己这个父亲的话也不好使了。
牧老爷如今已经钻了牛角尖,只要心里对牧轻尘存了偏见,就看什么都觉得她不顺眼。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说的就是他了。
拜托了繁杂的事务后,牧轻尘干脆也就不留在家里了,直接带着十六等人去了傅府。
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傅斐鱼正趴在书桌上打瞌睡,手里捏着一支毛笔,没有彻底干掉的墨水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
“你们都出去吧。”牧轻尘放低了音量,一个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在牧轻尘忙着查账的时间里,傅斐鱼也不比她轻松,一直在埋头处理盐帮的事情,一直在根据十□□馈的情报做出决定,远程指挥着这一次的行动。
说起来,这也是傅斐鱼第一次彻彻底底的用谋略来对付敌人。
牧轻尘的脚步很轻,但趴在桌子上的傅斐鱼还是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迷迷瞪瞪的抬起头看向牧轻尘。
“轻尘?”傅斐鱼的语气里有一丝疑惑,“你怎么来了?”
“我现在不需要看账本了,就来看看你。”牧轻尘笑了一下,直接过去坐在了傅斐鱼的腿上,非常顺手的窝在了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