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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兴知府摸了摸胡子脸上有些为难的神色,“这个确实是有规定。”

“大人还记得其中对盐帮定价的规定吗?”傅斐鱼接着问道。

“这个自然知晓,不过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固定,价格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嘉兴知府斟酌着回答。

特殊的武林人士的奏折有资格直达天听, 他的每一个回答都必须要谨慎一些才是, 可不能被随意的抓到了把柄。

“那知府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不必遵守朝廷规定的限价?”傅斐鱼拉住牧轻尘的手,示意她不要开口。

“这当然不行。”看着在台下站着的傅斐鱼,知府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这种人最难处理了打不得骂不得,难搞的很。

“大人的意思是盐帮可以随意提高价格,而我们就不能提高?”傅斐鱼一脸震惊,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难不成这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傅少侠,慎言。”接二连三的被傅斐鱼挑衅,嘉兴知府肚子里也有了一些火气。

“盐价一事朝廷的不插手的本意就是让百姓自己调控,如今晒盐的成本增加了,本官也不能罔顾民意压着他们低价贩卖。”想不到说辞解释后,嘉兴知府干脆就打起了官腔。

“至于零售的价格,据我所知盐帮的人也并没有把价格调高很多,无非是你们少赚了一些钱而已。”嘉兴知府淡淡的说道,语气已经没有一开始的和善。

“我知道傅少侠一心为民,只不过是少赚了一些银两,相比少侠还是愿意薄利多销的吧。”

嘉兴知府这一番话下来,直接把傅斐鱼状告盐帮打成了是为了自己店铺的盈利,一下就把格局定成了私人恩怨。

“这个我自然不介意,不过我对盐帮涨价的行为非常介意。”傅斐鱼当然不会任由嘉兴知府这样定性案件,淡定的反驳这,“我就是想问一下大人,盐帮是不是可以在嘉兴府胡作非为,私下决定盐价,看不顺眼的人就可以随意威胁他的姓名!”

“当然不行,本官说过了,盐价不是盐帮的人定下的,而是晒盐的成本增加被迫调整,只要成本降下去了,盐价自然会跌!”嘉兴知府加重音量说着,“傅少侠,这叫做大势所趋,民生所迫!”

“民生所迫?”傅斐鱼见着事情有了要谈崩的苗头,也就没有忍着自己的脾气,“大人真的去看过民生?百姓都愿意盐帮涨价?还是盐帮送给大人的银子遮住了大人你的眼睛呢!”

“傅斐鱼!你这是何意!”嘉兴知府重重用惊堂木拍了一下桌案,“当堂污蔑朝廷命官可是要重打二十大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