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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没有猜错的话, 那位公子哥就是眼前这位吧。

对于自己身上若有若无的打量, 傅斐鱼从开始的不习惯也慢慢的适应了下来, 到最后可以无视其他人的打量,非常自然得在牧轻尘和掌柜们谈话的时候给她续茶,或者是看账本的时候投喂一两个小糕点。

这些举动对每天朝夕相处的傅斐鱼和牧轻尘来说是再自然不过,可是同样的举动落在掌柜们的眼里就不一样了。

在感叹消息确切的同时, 对傅斐鱼也看低了一分。

瞧这个伺候人的架势, 怕不是牧老爷为了正家风故意找来的人吧,明面上说是把大小姐嫁出去,其实就是给她招了一个婿。

“掌柜,今年粮食的收购价为什么涨了?是这里收成不好?”牧轻尘放下账本, 皱着眉头问道。

米铺的掌柜拱了拱手, “回大小姐,这是因为农户的田租涨了。”

牧轻尘挑眉,“账本里整个账面的收购价都走高了, 你的意思是整个嘉兴府的田租都涨了?”

“大小姐有所不知,今年是嘉兴知府的老母亲要过大寿的年份,那些地主富商送礼花费了不少钱财。为了补回这笔损失,那些地主们就商量了一下今年涨一成田租。”掌柜答道。

“还有这种事?知府大人难道默许了不成?”牧轻尘眉头皱的更深了,这不是变现的征税敛财?哪有这样当知府的。

“大小姐,这种事情知府明面上当然是不知情的。那些地主们对外也只是说收成不好,所以要加田租才能回本。”掌柜的解释着。

“大小姐您也不用纠结这个了,这样的事情哪里都有,等到明年粮食的价格就会跌回来的。这种事情也不是头一回了,老爷也是知道的。”

牧轻尘没有开口,确实,这样的事情不是她一个商贾人家管的了,而且知府又不是什么明面上的受贿,自家老母亲过寿,难不成还要拦着送礼的人不成。

思考了好一会后,牧轻尘才开口,“今年在收购粮食的时候把每斗的价格提高两文钱,售出的时候保持原价。”

“大小姐,这样会不会让其他米铺的人不满?”掌柜的有些犹豫。

“照我说的就是了,现在这个时候正好是打出好名声的时候。”牧轻尘合上账本,“价格相差不过是几文钱而已,如果其他米铺不满的话,也可以学着我们这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