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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牧康宁安歇虚伪到不行的话,傅斐鱼默默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装糊涂的含糊了过去。

牧康宁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就算是虚伪的关怀里面也藏着坑,一个不留神就会把自己拉下坑。

“听闻明年牧公子要参加秋闺?”傅斐鱼挑眉说道,岔开了一直围绕在自己身上的话题。

牧康宁眼神微变,嘴角含笑的回答,“正是,要是可以侥幸中举的话,也算是为家里争光了。”

“哦,牧公子是一年前考出来的秀才?”

“如今应该是两年前了。”说着牧康宁的视线就转移到牧子轩的身上,“明年的秋闺子轩要与我一起去吗?”

被点到名的牧子轩放下手里的筷子,默默咽下嘴里的食物,“这个要看先生的意思,先生觉得我太过年轻,这次不参加也无所谓。”

牧子轩和牧康宁虽然都是秀才,但是牧子轩是十三岁考上的秀才,比起牧康宁这个二十岁的秀才可稀罕多了。

“子轩弟弟一向聪慧,想必就上这次下场也一定可以名列前茅。”牧康宁面带微笑吹捧着,似乎是真心为牧子轩考虑,“我听闻这一次主考会是京城的礼部侍郎,如果子轩弟弟表现出色的话,说不定会被收为徒弟呢。”

“此事当真?”牧老爷挑眉,面上的神情有些惊讶。

“父亲,这个消息是我今天刚刚从同窗口里知晓的,他今日才从京城回来,消息应该是可靠的。”牧康宁低头恭敬的说着,被遮挡住的眼里闪过一丝暗光。

“如果消息可靠的话,那这一次乡试就值得一试了。”牧老爷脸上表情严肃了几分。

礼部侍郎可是正三品的高官,如果牧子轩可以投在他的门下,那前途就真的是不可限量啊。

“主考官一般不都是科举考试前三个月才会确定的吗?牧公子的消息也太过提前了吧。”

傅斐鱼一脸疑惑的说着,似乎对此很是不解,“牧公子的那位朋友是什么人?”

“傅公子这是在怀疑我?”牧康宁拉下脸,“我的那位同窗久居京城,只不过因为祖籍在苏州才回来参加科举而已,他在京城自然有他的人脉。”

“京城的人脉?他是认识礼部的人,还是认识吏部的人?”傅斐鱼挑眉,继续质疑,“牧伯父,我也在京城待过一段时间,历来乡试的主考官都是提前三四月公布的,从未听闻过有人可以提前近十个月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