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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在不用怕,是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揍他。”傅斐鱼的声音也软的一塌糊涂,恨不得进到牧轻尘的梦境你大杀四方。

牧轻尘闭上眼,放松着身体,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楚刚才自己是做梦了还是想到了以前发生的事情。

那是自己十岁的时候,一个冬天,一个特别冷的冬天。

父亲为了生意的事情出了远门,母亲是在生病的弟弟身边不解带的照顾着他,年幼的自己则是在房间里查阅简单的账本。

当时的牧康宁十四岁,第一次参加乡试的他惨败而归,一直心情不佳的他在府里第一次醉酒,不知怎么的就闯到了她的房间里。

牧轻尘到现在依旧还记得满身酒气的牧康宁朝着她走来,要不是下人发现的及时,她都不敢想象当时会发生什么。

后果是牧康宁把她打一顿,还是发生更加可怕的事情,她不愿意去想。

令人发笑的是牧康宁被家丁拖出去醒酒后,最后得出了一个酒醒后不记事,把闯入她房间的事情定位成了醉酒后走错门。

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虽然牧轻尘没有收到什么伤害,也没有被牧康宁碰到,但是那件事情还是年幼的她留下了心理阴影,时不时的会出现在她的梦境里。

或许,这也是她抗拒成亲的原因吧。

“没事,就是梦见了一个让人讨厌的人,长得太丑了。”牧轻尘说着,把头埋在了傅斐鱼的肩窝,轻轻的嗅着鼻尖的清香。

“那轻尘多看看我,我长得不丑。”傅斐鱼不怎么会哄人,绞尽脑汁的想着自己的措辞,“不如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听说山上的梅花快要开了。”

“嗯。”经过梦境的影响,牧轻尘觉得牧府实在太过压抑。

十一月的苏州已经有了些凉意,为了方便骑马牧轻尘换上了比较轻便的衣服。这一次出行两人都没有带上丫鬟,直接一人一匹马的就出了牧府。

细碎的寒风吹拂在脸庞上,牧轻尘忍不住微微眯眼抬头看着天空。太阳高高悬挂在空中散发着光与热,周边零零散散的飘着几朵云拦住了一部分光,让它看起来平易近人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