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心虚道:“她、她已经认罪画押,现在……在牢中了。”
赵落落一听,破口大骂道:“放你娘的山路十八弯的屁!她被你打晕了,如何能认罪画押?”
知府身子一颤,心想太子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萧景兰亦是惊愕地看着太子:这个小迷糊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彪悍了?
沈沐攸一听知府居然敢打人,还把人打晕了,更是怒火中烧。
虽然赵落落说的是真的,但他是万万不敢承认的:“太子殿下,沈夫人和香氏合谋毒害于副尉,证据确凿,案件已经水落石出了。”
“知府大人,”沈沐攸面色严峻,眸中晦暗,“从我夫人被带来府衙,到我赶来这里,前后不过半个时辰,敢问知府你审问了我夫人多长时间便让她认罪画押?你说证据确凿,人证何在?物证何在?”
“认证物证当然有。”知府强打着镇定,命人取来香雪芽画押的供词,“这是香氏的供词,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于副尉久病在床,她侍疾已久,心生厌恶,想害死于副尉后改嫁他人。今日下午她去过沈府,与你夫人见面商议下毒事宜,不久便回到家中,不多时于副尉便中毒身亡……”
说着,又命人取来一些油纸包裹的粉末:“这是香氏所用的毒物。”
和一另一张供词:“这是香氏暗中结交的相好,名叫程茂山,是于副尉的朋友,在探病期间与香氏勾搭上了,这是他的供词。”
“程茂山?”沈沐攸呵地冷笑一声,刚好这人他是知道的,“程校尉的侄子,早年在护卫营中待过,后因在营中惹事生非被逐出营去,赌坊里的常客,程家人已经放弃他了。他这样的人,给他几两银子,他什么话不敢说?什么脏水不敢泼?知府大人你信不信,现在他正在赌坊里大肆挥霍,你猜他这些银子是从何而来?”
“这……”
“你说这是香雪芽下毒的物证?”沈沐攸拿起那包粉末,“□□是吧,在哪里搜到的?”
“自然在香氏的房中。”
“下完毒之后不销毁,反而将这毒物留在房中,还是这样的一大包,知府大人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香氏生怕一次下毒不成,许是想着继续下毒呢?”
“这东西的毒性,指甲盖那么一点便能要人性命,何况是于副尉那样病入膏肓的人,你觉得香雪芽会不清楚这东西的用量?”沈沐攸将那毒物扔在知府面前,“这样明显的栽赃陷害,你作难道看不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