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陶函说。
“行啊,你认识。”苏虹等他停了车,拎着包下了车,在车窗口对他挥挥手,“既然认识路,下次再找借口不来,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不会啦。”陶函靠着窗口和她挥手,“新年快乐,妈。”
苏虹眯了眯眼看他,然后打开了自己的包。
她从里面掏出一个厚度相当可观的红包,用红包拍拍陶函的手背。
“……这。”陶函一下慌了,“我不能要啊!”
“给我儿子的。”苏虹说,“拿着吧。”
陶函看了眼,只能双手捧着乖乖收了,苏虹和他一挥手,头也没回地了楼里。
……
路上接了电话,徐以青也把陶礼常秀宛送回去了,陶函找停车场停完车,开着车窗抽了根烟,才慢慢往家里踱步。
苏虹到底接没接纳自己他心里也没底,其实不接纳又能怎么样,他或许二十来岁的时候会执着和恐慌这件事,但是苏虹都到了这个年纪,他也三十多了,恩怨和矛盾这东西最没意思。睡上一觉大家都忘了,就算下一次又挑起了矛盾,那就下一次再说吧。
唯有一件事……
陶函走着走着电话就响了。
他看见“哥哥”的名字在上面闪动,接起了电话。
唯有一件事,就是徐以青。
“在停车场回来路上了。”陶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