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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函刚那个把这人从床上拉起来打一顿的想法瞬间被浇灭了,甚至还想把他拉起来亲亲。

林汶站起来跳了跳麻了的腿,给徐以青把被子抖开一点,看陶函拿着毛巾给他擦了两把,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笑:“你是不是第一次看徐老师这样?”

“嗯……”陶函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又继续给他擦额头。

“你也不怕给他蹭破皮。”林汶抓着他手帮他轻轻摁,“这样,轻点轻点。”

“……你好像很有经验啊。”陶函低声感叹道。

林汶去卫生间找了个垃圾桶放床边,又去弄了条毛巾倒了杯水:“白凡之前有阵子天天约投资人吃饭,回来就折腾我,我都习惯了。”

“白总也是因为他……”

“哎你别听徐老师瞎说。”林汶说,“这可没有谁因为谁的。”

“你们太照顾他了。”陶函蹲着慢慢抚摸他的额头,徐以青似乎感觉到了,手抬起来,抱着他的手掌按压在自己的脸上,“我对他真的,还不如你们……”

“情侣相处就这样啊。”林汶说,“我和白凡也三天两头就吵架的,为了各种事情。我瘦了他要和我吵架,我多喝了杯可乐他要和我吵架,我和人家多说了两句话多看了两眼他要和我吵架……人岁数越活越大却越来越幼稚,三十多岁的人了还不如我。”

“噗。”陶函觉得林汶真是太有意思了,忍不住笑出了声,“我也三十多了。”

“你不幼稚。”林汶说,“不过你单纯,我看得出来。”

陶函指指自己,一脸迷惑。

“你家境不错吧。”林汶看看他,“从小就去国外读书……一直在校园里,循序渐进地到了三十岁,可能人生最大的阻碍就是床上这人了。”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陶函坐到对面沙发上喘口气,觉得和林汶聊天都不困了。

“某种意义上,徐老师和你挺像的……”林汶看看徐以青,“循序渐进,一步一个脚印,靠实力走上高处……艺人都会因为工作被保护得和社会脱节,徐老师有时候单纯得不可思议,根本不像个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