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中不知道谁踩了一脚,声控灯亮了起来。陶函猛地睁开眼,徐以青放开了他。他走到楼道外面,楼上下来的人看见他:“陶老师,还没睡啊,楼下在吵什么?”
“不知道。”陶函说,“看起来没什么事儿。”
“没事儿就行,我上去了。”那人道。
听见脚步越来越远,徐以青才走进了楼道,陶函转眼说:“楼里有监控。”
徐以青没说话,把头贴在了陶函的背上。
他们个子相当,走到没有高低差的地方,徐以青的嘴就触碰到他后脑勺的头发,短短的有些刺,刚洗过澡,还带着洗发露露的香气。
进了宿舍门,陶函浅浅松了口气。转头看见徐以青在找拖鞋,说道:“就我一个人住,哪儿来的第二双拖鞋,有第二双才有问题吧。”
徐以青带着些笑意点头:“也是。”
陶函把窗关了,把窗帘拉上,转身之后,看见徐以青在脱外套。
他愣了半晌,觉得徐以青瘦了。
那件薄长袖衫在肩膀上,像挂着一个人形架子似得,下方有些空荡。因为人瘦,他脖子的喉结凸起,看的锁骨凸显在外,有些骇人。
陶函总觉得这人瘦得都快脱形了,脸双眼都因为瘦,眼皮凹陷下去,显得鼻梁和眉骨很高。
徐以青脱完衣服,刚想转身,陶函从后面用双臂把他围起来,抱在怀里搂了搂。
“哥哥。”陶函说,“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拍戏。”徐以青说,“两周后我需要演个病人……”
“为了角色减肥?”陶函放开他,皱着眉头捏他腰,捏起一层皮,“你不怕减得自己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