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番心意,拒绝,难免心里空落。
轻轻擦拭几下,保持三步距离,他递回,一并道谢。
“你别再管。”戚野不接,神情烦躁,剑眉压眼,说句没头没尾的话,便离开。
他面无表情,不悲不喜。
过了一会儿,泄气般垂下头,高高举起的手臂也放下,拿着手帕,他慢慢擦尽发尾的湿润。
随后,吃饭,睡觉,训练,比赛。
时间一分一秒走下去,漫长且坚定,从未停留。
他像电影中的行尸走肉,坏在某个地方,凭借扭曲的本能,遵循欲望,迷失时清醒,挣扎时沉沦,已不是从前的他。
一日清晨。
“队长,最近打进基地来找你的电话不多了啊,敏感时期过了,正好刚发上月薪水,咱们一块出去玩玩呗,这几次你都不来,天知道我们多忧愁。”
池先声放下手中的二线队员名单,眉眼微抬,视线扫去,“这周训练时常达标了吗?”
“……”
手机开机,桌面空荡,仅留有短信和电话,他看一眼到账提示。午休时间,离开基地,取出现金后,他打车去母亲居所。
迟疑片刻,没请假,放下便走,用不上十分钟。
一次又一次地为十分钟悠闲清静,抵上三十天辛苦煎熬,他与母亲早已无话可说,语言无能为力。
“到了。”司机把车停在小区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