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希才松了手,还是蹲在地上蹙眉看他,看起来像只蹲地上的一只毛茸茸的大型犬,“伤口要处理一下啊,这么深你不疼吗?”
简凝可能还沉浸在刚刚被人拎着脚踝看的那一幕里。
他怎么不疼,就是气得头晕,脚疼也是慢慢才感觉到的。彭希刚才那个不由分说就捧起来看的动作急切、霸道又失礼。
他那瞬间想起小时候自己摔倒,膝盖蹭破了皮,母亲表情严肃,单膝跪在沙发边捧着他脚看,抬眼看他,骂了句:“这都能摔,废物。”
在他的认知里,小擦小碰的伤口,忍不过疼就是废物。
“你是不是不会擦药啊?”彭希还蹲在地上看他,“我帮你吧,很快的。”
简凝抬了抬眼皮:“这种伤口自己好不就行了?”
“感染了怎么办?”彭希说,“又不是只破皮,我有药。”
他说着,把自己身上的背包拿下来,从里面掏出一根棉签。棉签一头摘了,碘酒就顺着棉签染了整个棉签的头部。
“来,很快的。”彭希垂着头,不自觉语气都温柔了一些。
“……”简凝把脚抬起来,又说了一句,“别碰我。”
“那你自己抬着。”彭希说。
简凝这一次没拒绝,真的乖乖抬着脚。
彭希边细心给他擦了碘酒消毒,又翻出创可贴给他贴上,笑了一下跳起来:“行啦。”
他顺毛一样的动作,终于把简凝烦闷炸毛的情绪给抚平了。简凝收回了脚,把桌上刚看的本子合上。
彭希觉得自己再不撤退,估计简凝要伸爪子挠他了,赶紧说:“我那什么我去找许柯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