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不是一个人。
而且,这样难得只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慢步,也让他想起了曾经跟死柄木去蛋糕店、看体育祭的场景,有些温馨也有些怀念。跟那时不同的是,以前的二宫对死柄木仍旧保留警惕,什么时候性命不保都有可能,但现在……
“你一个人在那里傻笑什么?”不止一次的看见二宫偷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死柄木疑惑的一挑眉:“给我加强警惕,周围可不止我们两个,活的不耐烦了吗?”
“抱歉。”二宫忍着笑意看向他:“我只是想到了那天你答应让我参加进攻的条件,什么蛋糕啊游戏啊……”
他一边说,藏着碧绿湖水的眸中闪过一丝怀念,死柄木也被他的话吸引,轻易挖掘出了那段记忆。他其实一直都没有忘,还记得自己当时有些高兴的答应了下来,记得自己曾经幻想过到底要先做什么比较好……只不过这一切都在职业英雄们把二宫抢走的那一天起,全部毁了。
死柄木血红的瞳色渐渐变的深沉,不过没等他冷嘲热讽的在损一下英雄们的形象,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一片温热覆盖,他低下头,发现二宫正牵着他的手腕,同时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你觉不觉得现在这样,就跟两个人一起约会差不多?”
他温柔的眸中似乎蕴藏着一片星河,死柄木不禁怔住了。
半晌,他的眉宇间带着些柔和,缓缓开口。
“——不觉得。”
他苍白的指尖迅速对准了趁机偷袭的一个女人,冷哼了一声:“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约会,除非是神经病或者疯子。”
“也是呢。”二宫同样手脚伶俐的踹翻了女人潜伏在附近的同伙,无奈的笑了笑:“啊,好遗憾……刚才的气氛正好呢,可惜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出现这种读不懂空气的人啊。”
也因为三番五次被打断这告白,二宫从这以后便吸取教训的闭上了嘴,再也没有提过相似的话题。
二人一路偶尔开个玩笑缓解下紧绷的神经,更多时间都是脚下不停地赶路,因为天马上就要暗了。
而正当两人开始考虑要在哪安全的露宿一宿时,远远的一片废墟中,坐落着的一栋破旧的别墅清晰的呈现在他们眼前。
“就从这里下手吧。”死柄木目光冷淡的看向还带着微弱灯光的别墅,缓缓勾起了唇角:“让它成为我们的东西。”
二宫动作一顿,明白了这是要抢人家房子作为今晚又或者接下来每晚的落脚处。
这大概是陷入危机的他们此刻最好的办法,因为不断地有人偷袭攻击,二宫和死柄木几乎都受了些轻伤,时刻绷紧的神经也到了疲倦的程度,尽管这附近一待没有再遇见敌人,也狼狈的不太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