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场呢？你想要坚定的立场呢？

几天下来，金铎倒是也不得不承认梁郁一次次越界的举动和不自觉的撩拨对他确实有效，如果不是他自己不断强化两个人已经分手了梁郁不爱他这个观念，怕是他所谓的立场早就土崩瓦解。

但即便如此，金铎也能觉得梁郁正一步步向自己靠近。

他觉得梁郁的并不猛烈攻势就像一点点漫进山洞的湖水，起初不在意，回过头来他只有脚下那一点点高地可立，水涨一点他就再往脚下添点石头添点砖，但是水也会随着涨得再猛一些，梁郁在水里游着向他不断靠过来。

他马上就要无处可逃了。

他可能已经无处可逃了。

“你去睡觉吧。”

他又对梁郁重复，隐藏下自己有点躁动的心绪，说出的话语气竟十分温柔。

梁郁没听出来，句尾其实已经有点声音嘶哑，金铎打心底是想让他留下。

“嗯。”

已经得了一吻尝到甜头不敢再冒进的梁郁乖乖回到床上缩进被子里隔空望向金铎。

金铎这时候已经把头转过去背对梁郁了，梁郁只能看见个宽广的背影和圆圆的后脑勺。

“晚安。”

他说，对着那个背影。

“晚安。”金铎回他。

这外面的鞭炮声哪里是庆祝过年，听在梁郁耳朵里完全是庆祝他取得追老婆的阶段性进步吧。小脚丫在被子里蹭蹭乱动，被子掩住嘴，他躲在里面嘿嘿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