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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梁郁一进屋,他看着梁郁冻红了的鼻头和脸蛋,低垂的长睫毛,躺得有些杂乱的柔软卷发,昏黄灯光下梁郁领口露出的光洁的脖颈和锁骨,金铎就硬了。

不算过去分手的那一个多星期,他也有一阵子没和梁郁亲热过了。血气方刚的年纪,之前没想法是因为分手后心情不好,脑子里一点旖旎的念头都没有。现在猛地一见梁郁,压抑许久的欲望洪水似得爆发,才逼得金铎没说两句话就赶紧躲到被窝里。

这个状况如果被梁郁看见就太尴尬了。

你把人迎进屋是想干嘛?就干这个?

贱不贱呐。

分手也是你,刚见面就勃起也是你。

金铎以为平心静气躺一会儿就能把这邪念压下去的,他总不能在屋里当着人家的面自己打手枪?不能不被发现。

谁知越躺这念头非但没有变弱反而越来越强。

他听见梁郁躺下,便关了灯。

暗夜里人的视觉受限,其他感官却越来越敏锐。

梁郁细微的喘息声,细小的,衣服摩擦的声音,一一钻入他的耳道,深入他的脑海。喜甜的梁郁平时就爱吃他做的那些甜品,平时为了保持良好形象还总天天带着薄荷糖,想必现在呼出的气体都是带着清凉甜腻的气息吧。梁郁平时很娇气,天生一个少爷身子,穿的衣服质地差些面料粗些就会泛红难受,所以他以前在金铎家总是捡金铎穿了很久,已经水洗很多遍磨得很软了的旧t恤来穿。他现在那件领口有些低的衣服金铎还记得,软绵绵的触感,买的时候梁郁穿在身上,直夸这衣服料子好,还带着金铎的手往身上摸,让金铎臊得不行。金铎摸得压根不是衣服的手感,而是底下梁郁腰身的手感。

就是平时金铎太正经了,只有晚上两个人在家的时候才偶尔当一次流氓,而实质上他怎么可能是柳下惠呢。

所有的亲密回忆所有的亲昵接触,连带着各种清晰的细枝末节都在金铎脑海里一遍遍上演,他越来越忍受不了,偏生身后的梁郁还忍着不出一声。他要是正常说两句话也好起码能分散分散自己这会儿的注意力,但就是不出声,只偶尔一两下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越压抑反而越诱惑,这道理他真不懂吗?

不行,放着不管这样下去那东西怕是会坏掉,金铎还是决定出去一下,总之现在是不能和梁郁共处一室了。

他起身,把被子丢给梁郁,估计他盖那衣服也够冷的,径直就出了大门。

但是不行啊,吹风也不能缓解过剩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