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郁心不在焉，在想怎么开口。

“生日打算怎么过？”

“还没想……大概跟他一起吧。”梁郁想到金铎，下意识向客厅望去。

“嗯……”陈嘉彦闷头洗碗，百洁布上被他来回淋了好几坨洗洁精，那一个碗反复擦了三四遍。“没想到你会和小金在一起啊……”

“是不是更没想到我其实是弯的？哈哈，你可别因为这个歧视我啊。”

“怎么会……”陈嘉彦连忙道，“你喜欢男的女的我都会支持你，我就是有点，没想到。”放过了那个擦的锃亮的骨瓷小碗，陈嘉彦看着水管里的水流淅淅沥沥冲在上面，早就没了污渍，水流顺着碗壁向四周喷溅出去，大部分落在池子里，还有些溅在了他米色麻花纹的毛衣上。

“是不是没想到这姐弟俩竟然把咱俩都收了。”梁郁说，忍着心口的憋屈劲儿，他刚才偏头看见陈嘉彦洗碗前摘下来放在水池边上的结婚戒指。

“可不是么。”陈嘉彦像回了神，动作快起来，接连把几个洗好的碗盘擦干收到架子上。

“说起来，你怎么这么快就当爹了，你们不是刚结婚吗，我可记得你以前可没这流氓属性啊。”

“瞧你说的……”陈嘉彦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就不能说是我对人黄花姑娘认真负责吗。”

“诶诶诶，别，你那阵儿可连女朋友都没有，谁知道怎么点儿事儿啊。”梁郁不觉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他背靠在水池边的台子上，和陈嘉彦并排站，两个人一正一反，抱着肩膀，皱起眉头。

“那你喜欢她吗？”

梁郁明知道这话不该问，喜欢不喜欢都不关他的事，得到什么答案他也都不会开心，并且这话其实十分失礼。

但梁郁还是凑近他，“你和她结婚，你真的喜欢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