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真君狠狠的瞪了过来,如果不是个地方不能动手,最重要的是动手会给守墓人姑娘留下不好的印象,他早让这个人付出代价了!
圣女根本不理会对方威胁似的眼神,甚至带着挑衅意味的道:“人家明显更关心屋子里的人,你追上去也是自取其辱啦~”
“屋里的人身体不适,茴姑娘心善,多关心一二也是正常的。”逍遥真君哼了一声,也不与这个人多争辩,因为这几天他就没有一次吵赢过对方,仙者前辈说的对,越和对方争辩对方就越嚣张,不如无视她。
这两天已经习惯看着对方气得发青的脸色,但今儿个他没和自己争了,圣女觉得有些稀奇,这是哪个聪明人背后提点了他一下吗?真有意思。
屋内,茴姑娘问道:“身体好些了吗?”
“已经好多了,谢谢关心。”文嘉音靠在床边,在这位姑娘进门之前,她还在接受师尊的投喂。
这两天功夫文嘉音连床都没有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感觉自己都快变成一个废人了,恃病生娇是不是有点不好?文嘉音在放纵自己与谴责自己的跷跷板中央举棋不定。
想当年,她这个身体还小的时候也没有被抱在怀里喂饭的情况吧?应该……没有吧?
“这个东西,你拿着试试看,或许能够缓解你身体不适的情况。”茴姑娘取出了一个木盒,打开后露出一个散发着淡淡光辉的宝珠。
白色的光辉细腻如纱,化做了一条梦幻的水流环绕着文嘉音的身边,星星点点的光亮渐渐融入她的身体中,平复了那两股躁动的力量。
茴姑娘的双眸微微发怔,复杂的情绪缠绕在她的心间,她、他们都等了许久许久,岁月漫长的让人有些茫然。
“看来有用,那就送给你了。”茴姑娘将珠子放在文嘉音手中,没有丝毫的不舍。
文嘉音的面容立刻恢复到了健康的颜色,光用眼睛看就知道宝物起了极大的作用,昕玧立刻查探了一番,确定那两股能量被安抚住之后,眉眼间多日环绕的愁丝都散去了许多。
人家帮了大忙,自然是要重谢的,但茴姑娘拒绝了所有的谢礼,说是如果非要谢她的话,那就请帮她一个忙。
“等你们离开了这里,请帮我寻找一下这个面具的主人。”几日都戴着面具从未摘下的茴姑娘抬手取下了它,随之露出的,是一非常温柔的面庞。
与文嘉音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她以为这位寡言的小姐姐会是偏向凛然清冷的模样,完全没想到这面具一放,茴姑娘的气质会浑然一变,锋利的棱角都变得圆润温和了。
昕玧接过面具,问道:“这个面具的主人、可有姓名特征?”
茴姑娘沉默片刻,摇了摇头道:“我想不起来了,可能……她的名字、或是道号里面有一个箐字。”
茴姑娘用水在空中凝成了“箐”。
不是不知道,而是想不起来了。
她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这个屋子里,前尘往事几乎消失殆尽,唯一还有那么点画面的,还是她童年的些许片段,不过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这里是她的家。
她醒来的时候身上除了衣物外,只有腰间挂着的这个面具,这些年她也时常抱着这个面具发呆,有的时候一走神就是一天,在这个一草一木都没有变化的小世界里头,好像也只有这件事情比较消磨时光。
这个面具应该很重要,她虽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每每看到它的时候就会很伤感,面具内部的下方刻了一个字——“箐”,这不是她的名字,那么代表着的,应该就是另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她从留在屋子里的记录中了解到了家族的使命,也了解到自己曾经的一些事情,那些事情大多和现在一样寡淡无奇,直至所有的记录全部终止在她将要外出的时候,之后她应该去了外面的世界,然后发生了什么意外。
虽然每一代的守墓者都不应该轻易离开这里,毕竟他们身上背负的至宝会遭到无数豺狼虎豹的窥伺,但是年轻人总耐不住寂寞嘛,而且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找了个非常像模像样的借口。
曾经有一代守墓者的继承人偷偷跑了出去,但是他比较不幸死在了外面,最重要的是他带走了半卷神祇的宝物,那件宝物也就流失在了外面,那一代守墓者若不是要培养新的继承人,差点儿就以死谢罪了。
遗失的宝物至今没有找回,年纪尚轻的她在日记中留下宏图大愿,说势必要寻回宝物,但是现在的自己看当年留下的笔记,字里行间充满了欢快的感觉,怎么看都是想出去玩的借口。
日记到此戛然而止,关于那个重要的人究竟是谁,她不知道,但是这个她从小生活的地方在自己醒来之后,发生了从未有过的些许变化。
她走不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擅自离开而惹怒了神祇,又或是自己失去的这段记忆里发生了什么危险以至于必须
所以想要找到那个人的希望,她只能托付外来之人,她也观察了许久,觉得接过面具的这个人应当值得信任才托付给她的。
“然后呢?”找到这个人之后,将她带过来,还是把消息告诉她?
然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