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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还在和唐泉说明情况:“出血基本止住,万幸因安全气囊的弹出没伤及内脏,腿骨处的骨折我们已经上好了钢板。”

之后,常远道便陪着唐泉在前台缴费,让常逸住进了一天收费最贵的v病房,最后唐泉还打发叫花狗一样对常星说:“我和你爸还有事情要商量,让司机接你回家吧。”

常远道没反对,此刻她要是再多说就显得是故意从中作梗,常星只得自讨没趣地离开,坐上了司机接送的专车。

在车上打了几遍秦女士的电话都显示无人接听,常星料到她肯定是在忙工作,只能将心底的那种不快埋的更深。

风风雨雨了一个白天,常星在浴缸里舒舒服服地泡澡时,只觉人生圆满。

洗净泡沫后,她抓起一件吊带裙,雾气朦胧的镜子前,种的那颗“草莓”还未消退,似乎还能想象到男人抱着自己的有力。

不能再想了,常星拍了拍脸,出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打线稿。

包厢里玩起了摇骰子,江燃泽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衬衫扣子还是一丝不苟地扣好,酒局上他酒没少喝,但并不上脸,只是那双眼睛像波光粼粼的湖面,愈发闪烁。

听着骰子摇晃的沙沙声,他从休闲裤里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不查岗么?】

刚进行到上色的部分,常星的掌心被颜料染的五颜六色,只能垫着指尖回:【查!】

于是,江燃泽从包厢里推门出来,踱步到落地窗前,开了视频通话。

刚接上,常星那边的镜头就很晃,她扶稳了手机支架,还没来得及洗手:“这么主动,搞得我都没有查岗的突袭感了。”

江燃泽吹着晚风,发丝随之抖动,他挽起衬衫袖子,露出精瘦的小臂,顺便解了领口的两颗扣子,言笑晏晏地盯着她。

他眼底泄出潺潺的温柔:“以后随时恭候。”

常星被他十足的自信弄得面红耳赤的,举起自己的双手给他看:“我有在好好画画噢,江教授还在哪儿流连忘返呢?”

“星星。”江燃泽手臂搭在落地窗的横栏上,一眼望下,像是由霓虹灯形成的玻璃罩,套牢了每个人的生活轨迹。

头顶是声控灯,他好一会儿没说话,自然而然黑了下来,常星一慌,忙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