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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和热情的宿管阿姨打了招呼,常星拉着沉重的行李箱举步维艰,尽管她里里外外裹了三层,还是被忽如其来的风雪拍了一脸。

男人立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周身散发着寒气,冲锋衣拉到喉结上方,右手持了一把黑色雨伞,黑白间的色差极为明显,也难怪常星一眼就瞧见了。

见她下了楼,江燃泽轻轻拍掉左肩的积雪,和她对视的眸子深沉且炽热。

常星长吁一口气,快步推着行李箱,却是被男人一手接过,不容分说地拉到他那一侧。

也不知道江燃泽等了自己多久,常星把没处放的手揣在大衣口袋里,瓮声翁气地问:“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听说你今天放假。”江燃泽把伞的大部分偏向了常星,说的还挺理直气壮。

听说还有“线人”的么?!

江燃泽把她沉重的行李箱抬起放到后备箱,男人头发似乎剪短了些,更显清爽利落。

“地址。”他开始开导航,眼皮微垂,完全一性冷淡酷哥。

常星把背包放在了后座,就这么不容分说地羊入了虎口,撅着嘴开始自报家门。

打了几盘消消乐,常星饶是定力再好,也耗不住一路的沉默,忍不住问道:“江教授,你喜欢我什么呀?”

没想到江燃泽来了一记反杀:“你当初喜欢我什么!”

男人挑了下左眉,别说,他还挺好奇。

“你就当我见色起意。”常星不知道怎么形容,可能是少女心的趋势让她心动,又或许江燃泽是她前十八年如死水一般的生活里唯一的涟漪。

她样貌家境样样不差,初中小霸王当惯了,男孩子都对她闻风丧胆,到了高中虽然有所收敛,但谣言甚嚣尘上,她的名声在年级里算不得好。

见色起意是人之本能,念念不忘却是主宰了这几年她的生活,在此之前,常星还真没发现自己是个“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