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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石子在池塘泛起的涟漪, 常星看他把提着的一袋子的药放在茶几上, 便旁若无人地开始脱灰色大衣,她心中一梗, 还真把她当空气了啊。

“过来。”

常星还被那几个吻和江燃泽迅速转变的态度弄的七荤八素的,对男人轻轻吐出的两个字根本没做反应。

“星星,过来。”他把大衣挂在衣帽架上, 又唤了一遍。

“噢。”她机械地迈动脚步, 看似不情不愿地坐在了沙发一侧。

过敏的痒的确难耐, 尤其是触碰不到的后背,所以这一路江燃泽都在辛苦地忍耐。

直到他掀开短袖,后背过敏的症状悉数展现在了常星面前,她才瞳孔一缩, 赶紧拿了外敷药和棉签过来,哄小孩一样:“哪里不舒服要和我说噢。”

“嗯好。”江燃泽紧咬着牙关,室内温度很低,寒风无孔不入地往衣服里面钻,更别提他现在只穿着一件短袖了。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提那一吻的事儿,都是成年人,即使两人心里都有隔阂,共处一室擦枪走火也不是不可能。

常星把冰冰凉凉的药膏均匀抹在他匀称的后背上,男人的腰腹间有一条骇人的疤痕,尽管恢复成了浅粉色,但痕迹仍然有迹可循。

她忽地就伸手摸了上去,这么严重的伤口,也没见他提起过。

常星柔软无骨的手一靠近,江燃泽的身子瞬间僵硬了大半,本以为只是不小心的触碰,谁知道常星一溜地从伤疤一端摸到了另一端,奇异的感觉漾在大脑皮层,他反手握住女孩不安分的双手,声音喑哑又危险:“做什么。”

“啊?”常星从他的大掌抽离,小声嗡嗡道:“这伤疤”

江燃泽扯下了掀上去地短袖,公事公办地回答道:“很多年前的了,缝针的痕迹消不了。”

“缝针?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常星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内心,之前的每一个问题,他都可以含糊其辞,但在今晚,江燃泽真正感受到了心扉的敞开。

女孩或许不知道她即将打开的是男人寸草不生的禁|忌之地,那里背负着沉重的负罪感和责任感,这么多年他一直踽踽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