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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听菲感觉自己快上升为情感专家了,头头是道地说着自己的分析:“你喜欢他吗?”

如果之前是朦朦胧胧的好感,那么在薛听菲问出这个问题时,常星才明白旁观者清的道理,如惊雷闪过,话音掷地有声:“喜欢的。”

“那你觉得他喜欢你吗?”

“不知道。”常星闷在被子里叹了口气,毕竟所有的好也可以被归结为临时起意,基本的关怀照顾而已。

她疯狂寻找证据,却两手空荡荡,心里不爽利,被酸涩的暗恋感湮没。

“怕什么?”薛听菲撑着手肘,露出锁骨沟:“畏手畏脚倒不像你的性格,青春里谁愿意遗憾啊,再说了,就算是遗憾,你也争取过了不是?”

她还在叨叨出着主意,在无声的氛围里却听见枕边浅浅的呼吸声,薛听菲拿这种人没办法,越过去关掉床头灯,也一并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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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燃泽回到校区的房子里,短袖利落脱下,他眼神一暗,发现短袖黏着的一根细长直发,乌黑且脆弱地攥在他手心,今天和他离得很近的人只有一个,无非是常星掉的。

因常年健身,他腹肌形状漂亮,人鱼线没于腹股沟,被休闲裤的裤沿给遮住。

洗完澡,江燃泽推开阳台的玻璃窗,夜晚小城镇灯火稀疏,静谧无声。

那根黑发似乎缠住了他的心,可欣赏完夜景,江燃泽压下心中的触动,又直愣愣关上玻璃窗,医院对接人员的电话划破静谧,他摁下接听键。

【江先生,江希嘉女士把病房的墙当涂鸦墙了,您看?】

江燃泽按着眉心,话音爽快:“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重新刷墙的钱我来赔。”

这是他欠江希嘉的,所以再怎么被折腾,他也认了。

在江燃泽无眠的这一晚,常星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