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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星不争气地看着肿着的脚踝,这种程度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痊愈。

常星问:【是在省内吗?】

【不,在淮城。】

淮城虽然经济发展程度不高,可田园意境十足,风景秀美,已然成为近几年写生地的热门选择。

黑夜吞噬星空,月亮隐于云层。

江燃泽捏着那张照片,体内的躁动愈甚,水蔓延过胸膛的窒息感挥散不去,还有男人有力的双手,女人凄厉的哭喊

厚重的遮光窗帘让他无法判断现在是不是处于日出后,整晚下来,他只知道自己又做噩梦了。

是的,又。

这些年,他梦魇压身,睡的很浅。

出发去淮城前,他决定再去一次精神卫生中心。

医院门口不乏来来往往的人,前些天在路灯下跟江燃泽说过话的小护士,碰到了也只是绕道走,把病历牢牢护在胸前。

“我来看人。”江燃泽眼皮很薄,一上挑,褶皱很深,衬得他眸子更加深邃。

沉重的铁门打开,仿佛无边的囚牢,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有尽头。

那个小护士扔下病历,和其他人奔跑在走廊上:“拦住她——!”

所有人七手八脚控制了病号服的女子,实习生还从没见过这种场面,愣愣地问:“她怎么会跑出来?”

“她有狂躁症,会恶意伤人,今天应该是趁着治疗的时间偷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