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常星如临大敌地看着矜持自重的男人,他眼里的戏谑意味沉重,像盯着盘子里一块讨厌的肉。
阴冷怪戾。是熟悉的感觉。
“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她也学着江燃泽小啜了一口曼巴咖啡,皎好的脸庞堆砌着尴尬的笑容,以此来粉饰太平。
江燃泽看了眼腕表,语气沉而稳:“上周四,七嘉晚上八点半,靠角的卡座。”
常星对醉了之后的过程印象不深,但也是记得自己跑去和一个陌生男人表白来完成大冒险的这一段,佯装镇定道:“这么巧啊,没想到和老师的缘分这么深。”
早知道这个是自己的美术老师,她就不该听那群小子的怂恿去撩他,看起来还很不好惹的样子。
江燃泽:“”
缘分深?不是孽缘他都谢天谢地了。
不过常星小霸王当惯了,自然不能怂,先一步抢占话机道:“老师,你学画画多久了啊?”
为了堵住常星泄洪一般的好奇心,江燃泽铺陈开话题,指节轻轻敲着桌面,使得她呼吸一滞,听见更为晴天霹雳的回答:“我教经济学的,你是不是我学生我还要考量一下。”
常星:“”当她没说。
“经济学”她扯着唇角,又念出声来一遍。
江燃泽头一次被磨得没了脾气:“小孩,你还有什么问题,一次性问完行不行?”
小孩???
常星确认了几遍,这称呼是在叫自己,忿忿不平地说:“我满十八岁了。”
“哦。”江燃泽这一声显然是对常星有没有满十八岁不感兴趣,只能说明之前在七嘉,他以为女孩是未成年这个猜测是错的,再无其他。